你也要吗?”
“嗯?”花满楼下意?识地发出了一个鼻音。
但胡不萦将之当成了答案。
她随手折下另一朵花,凑到花满楼身边,替他?也将花别在了衣襟上。
花满楼的嗅觉要比一般人敏锐得多,在这个距离,他?能闻到夹杂在月季香气中的、胡不萦身上本来就有的那种甜香,似有若无,幽然浮动,萦绕成一种迷离的氛围。
明明看?不见,花满楼还是下意?识地闭上了眼。
也许是因为这个院子本就是他?的住所之一,虽然住的时间不多,却也是完全属于他?的地方,花满楼感觉,在这里,胡不萦的亲近忽然变得更?加难以忍受了。
因为这样的亲近太自?然、太家常,会让他?恍惚生出一种错觉,好像他?们真的一起生活在这里。
在这弥漫的香气之中,他?甚至可?以轻易地幻想出“以后?”。
可?是下一刻,胡不萦向后?退开。
那侵入鼻腔的气息消失,花满楼就从恍惚的幻想中回到了现?实。
……
吃过午餐,花满楼依约带着胡不萦去逛园子。
胡不萦也终于知道了花满楼之前卖的关子究竟是什么他?从江南特意?带来的十盆昙花!
这种花娇气,又怕冷又怕热,又喜暖又喜湿,因此养在专门搭建的花房里,有专人精心照料。
即使如?此,十盆花养到现?在,也只有两盆进入了现?蕾期。
“哇!”胡不萦蹲在花盆前面,眼巴巴地看?着,“我?还没看?过昙花开花呢。
”
花满楼也在她身边蹲下来,面色柔和地道,“到时候我?们一起看?。
”
“可?以吗?”胡不萦回过头来,脸上满是期待地看?着他?。
花满楼低头笑了一下,“不然我?何?必特意?带着这些花上京?”
“啊……”胡不萦反应过来了,“给我?带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