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花园里剩下的人也都围拢了过来。
他们?虽然不是学剑的,但眼光和见识都是足够的,武学到了这个层次,本就是触类旁通,自然也能从中看出很多东西。
想得最少的人反而是胡不萦。
她站在?展昭身后,依葫芦画瓢,将一路剑法比划完,打开系统一看,80%。
行吧……幸好?她也没有完全指望系统,刚才已经将剑招囫囵地记下来了,只是细节方?面还有些模糊。
再自己练一次,让展昭纠正一下,应该就差不多了。
胡不萦在?心里这样想着,便也这样对展昭说了。
教?她当然不能像教?小孩子那样,展昭充分尊重她的意见,点头道,“好?。
”
他收剑回鞘,往旁边让了让。
胡不萦站在?假山中间,摆出起手式。
第一个动作就有问题。
展昭手指动了动,但他对胡不萦,一向都是很守礼的,何况现在?还是光天化?日之?下,又?有那么多人在?看着,动手动脚的不合适。
所以他只轻声道,“手肘低了。
”
胡不萦应声调整了姿势。
展昭微顿片刻,才道,“……又?高?了。
”
胡不萦又?调整了一下,但还是不对。
她回过头看向展昭,脸上的表情颇为苦恼,“你过来帮我纠正一下?”
展昭耳根都因她这句话?而红了。
我应该拒绝的,他想。
胡不萦心思坦荡,所以不觉得这样的邀请有什么不妥当,可他不是,他已经有了私心。
纵然她不知道,但真的照做了,就是对她的冒犯。
可是……不知为何,在?这一刻,展昭忽然想到了那只燕子风筝。
胡不萦将它送来的时候,在?盒子里附了纸条,说等到来年春天,可以一起去郊外放风筝。
但来年春天,她还会在?京城吗?
那只燕子真的会有飞上天的时候吗?
展昭不知道。
他曾经也是那样一只自由自在?、云中穿梭的飞鸟,但他主动选择了拴上那根线。
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自由的可贵,恰恰相?反,正是因为知道,所以展昭才义无?反顾地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。
他穿上官袍,为自己套上绳索,不是因为对皇权的敬畏,不是因为对名利的歆羡,只是因为心中对公?理和道义的追求,选择了追随他认为能够实现这公?理和道义的包大人。
直到今天展昭也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,更没有为此而后悔过。
他更不可能抛下这一切,再从“御猫”变回“南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