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什么都没想,可是胸腔却起起伏伏,涌动着剧烈的情绪。
可他到底想要什么,就连自己都说不清了。
落地窗外,繁华永不眠。
姜佚明阖上双眼,就那么仰在沙发上,半梦半醒,直到东方既白。
翌日清晨,姜佚明突然从睡梦中惊醒,觉得心里很不踏实。
他站起身来,简单地洗漱后,仍莫名惴惴不安。
这种情绪一旦产生,就很难平复。
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,只是鬼使神差一般地走出家门。
姜佚明跨进电梯,他手指在按键上停留了片刻,最后,他没去地下车库,反而按动了一楼的按键。
刚一走到大厅,姜佚明就看到外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他的呼吸瞬间停了几拍,心脏在胸腔中狂动着。
此时,寒冬凛冽,狂风呼啸。
黎景正裹着厚重的羽绒服,不停地在寒风中搓着自己发红的双手。
一张俊秀的脸,已被冻得苍白如纸,两个耳朵漏在外面,又红又肿,像是熟透的苹果。
有那么一刹那,姜佚明觉得黎景不是来追求自己的,而是来惩罚自己的。
他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脚步,踏出大厅,还没靠近对方,就压不住心头的怒火,吼道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姜佚明看着黎景脸上的表情由惊喜变为局促不安,心狠狠被刺痛了。
见到黎景站在门外不知等了多久,他明明担惊受怕、心痛如绞,可面对面的刹那,说出口的却只有指责。
两人之间,只剩下了一步的距离。
姜佚明微微别开头,他做了个深呼吸,清了清嗓子说:“黎景,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?你知不知道现在申城多少度?你多大了?能不能别再做这种事了?”
黎景眨了眨眼睛,一副不明所以的天真模样,问道:“我当然知道现在外面很冷呀,但我想见你一面。
”
姜佚明一时语塞。
他拉住黎景的胳膊,刷卡开门,将黎景往大厅里拽。
直到进了电梯,姜佚明才终于松开自己的手。
回到家后,黎景刚要脱鞋,姜佚明就皱着眉头拉住了他,指了指沙发,冷冷地说:“不用换了,你坐下,别动。
”
“哦,好的。
”闻言,黎景舔了舔嘴唇,听话地坐到了沙发上。
姜佚明没管黎景,他走到厨房,接了杯热水,回来时,发现黎景正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的边缘,一副紧张局促的样子,看得姜佚明心里酸酸胀胀。
他不喜欢看到黎景因为自己而紧张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