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问题,就是得找个好时机,我和阿尧商量过啦,这些日子管的比较严,可能没有什么机会,但明年年底的琼华宴,是离开的好机会,到时候我和阿尧来个里应外合,救你升天,啊不对,救你出天,诶,好像也不对。
什么升天来着?害,反正就是那个意思,你懂就好啦!”
听到她噼里啪啦一长串的话,江雪深懵了懵,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原本以为她的娘亲会是一个不爱说笑,温婉如花的女子,没想到竟如此俏皮。
俏皮点好,至少她还有过快乐的日子吧。
江雪深有些怅然地想。
见她笑了,柳舒也松了一口气,她去雁归山修习,一修也是好些年,还好她没有责怪她。
“啊,对了!”
江雪深被她突如其来的低呼吓了一跳,却见柳舒笑了笑,又从怀中掏出一一只小金钗和一小面镜子。
“快戴上看看美不美?”她边说,边将金钗斜斜地插入江雪深的乌发间。
江雪深下意识地望入铜铃,眼皮却莫名一跳。
看起来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,又因着很少打理,看起来略有落拓。
但……即便如此。
江雪深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瞬间,就觉得镜子里的人就是她!
哪怕眉眼并不一致,但江雪深就是知道。
“怎么了,不喜欢吗?”见她迟迟不讲话,脸色看起来有些差。
柳舒有些担忧道。
江雪深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
”
随后又轻轻道:“谢谢。
”
“啊,你喜欢就好。
”柳舒被她谢得有些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,“那你先休息吧,我明天再来看望你。
”
江雪深点了点头,目送她的身影尖叫消失在雪地。
很快,这没有顶瓦的四方小屋只剩下凌冽的风声和孤零零的她。
她没有吃止痛散,琵琶骨传来的剧痛令她格外清醒。
柳舒将小铜铃留了下来。
江雪深又借着月色看了几次,仍是那副普通到没有什么特色的五官,但她就是下意识地觉得这就是自己。
也不知是不是幻境带来的错觉。
不再去想这件事,江雪深又开始思考,到底那些同门死亡的原因是什么,是尖叫吗?或者那只是误区?
她经历这个幻境又是为了什么?
或许,只有等到琼华宴那天才能解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