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度春宵。
你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?
江雪深腹诽着,嘴上却说:“你不冷吗?”
慕朝低哼了一声:“你觉得呢?”
那么说,大概就是不冷了?不过他不冷,她替他冷啊,这是她的身子,冻坏了怎么办?
况且,还受着伤呢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,果然新覆的绷带又渗出了血迹。
慕朝也跟着看了一眼,江雪深一惊,下意识地抚住了他的眼睛。
“做什么?”
长睫划过手心,有些痒,江雪深按得更用力了:“你别看。
”
这薄纱似的外套穿了与没穿也差不离,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疙瘩里翻出来的。
慕朝不明所以,想往后退,又很快被跟上来的手遮住,有些无奈:“我哪里没看过?”
额,好像也是。
毕竟目前还没有能换回去的方法,也不可能一直捂着他的眼睛。
江雪深只好收回手,搓了搓掌心,道:“先处理下伤口吧。
”
原本伤口就深,反反复复的,一直无法愈合,慕朝的动作又肯定大开大合,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,非要爬窗,将伤口牵扯得更严重了。
也不知道会不会起疤。
江雪深边上药粉边心疼地吹了吹。
温热的气息吹在腹部,慕朝眼睫轻颤,下意识地轻抖了一下。
他一动,药粉便簌簌地往下落。
“怎么了?”江雪深有些不解,“我太用力了吗?是不是很疼呀?”
说着她又低头贴近他,轻轻吹了吹。
慕朝:“……”
他不自在地后退了一点,靠在床背,转移注意地看着她的发顶。
“疼吗?”
有些伤口已经倒翻出白肉,显得格外瘆人,江雪深不敢下重手。
越是想轻手轻脚,便越是笨拙地将药粉沾得过于用力,明显听到慕朝倒吸了一口气,下一秒,手背一烫。
江雪深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,正扶着她握着药瓶,用力往伤口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