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则是
江雪深单手捂住脸低下了头,那男人的话一遍遍回响在耳侧:
“若不能与人欢好就会如千虫撕咬,生不如死。
”
体内压制许久的热意又开始蠢蠢欲动,不消片刻,便席卷全身,从浑身上下的骨脉到血液,到每一缕发丝,如附骨之疽。
她有些茫然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但身体比她迟钝的思维机敏许多,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就着按头的动作,倾身靠在他身上,不满足地磨蹭着。
肌肤相触之时,脑海中那点理智便分崩离析。
她解开自己的腰带,拼命撕扯着衣襟,恨不得全身黏在慕朝身上。
褙子落在了地上,她忙不迭地又要去解襦裙的衣带。
动作慌乱又急迫。
直到眉间一痛,她被缓缓推开,缠着衣带的指尖微顿,她抬头,撞入一双如古墨般深沉的眸光之中。
“你是在占我便宜吗?蚂蚱兔。
”他说。
江雪深咬紧下唇,直到出了血,才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她在做什么?
非礼吗?
她瞪大了眼睛,面上没有什么情绪,眼泪却簌簌落下。
慕朝顿了顿,剩余嘲讽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,到底没有说出来。
“你哭什么。
”
江雪深闷声道:“就是觉得丢脸,很丢脸。
”
很丢脸很丢脸,这辈子从未这么丢脸过。
要不是脚底发软,她想立刻扑回床上,用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,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慕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这才下窗竖竖地一把抱起她。
江雪深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,已经稳稳地坐在了窗台,慕朝又跟着坐了回来。
二人面面相对,慕朝拉过她的衣襟,理了理,将微微显露的风光又给遮了回去,然后垂眸帮她系好了腰带。
离得有些近,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,像雪天的青竹,干净又孤傲。
体内的热浪还在不停翻涌,江雪深羞耻地靠在了窗棂上,带着鼻音说得很快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