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不必喊我家主,与阿岳一般,称我一声兄长就行了。
”
兄长。
邓蔼晴在心底冷笑了一声。
面上却分毫不显,走得干净利落,似乎一眼都没有再看江尧。
江雪深却看到了她临走时攥拳的双手。
忽然又想起了江府的传闻,叔母原先和父亲才是一对,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“你叔母说得对,你可以和文薏多出去走走逛逛,别整天呆在屋子里。
”江尧打断她的遐思。
江雪深还未点头,江文薏抢先一步挽住她,甜笑道:“我会陪表姐好好玩的。
”
江雪深看向两人挽在一起的臂弯,抿了抿嘴,却到底没有说什么。
.
金陵的庙会总是办得格外隆重。
刚过卯时,正值暮云合璧之时,从东街至西街便已亮起了一排灯笼。
街上笙歌鼎沸,热闹非凡。
出了江家后,江文薏便松开了她,与先前相约的几个姐妹开始谈天,完全忽视了身后还有她的存在。
江雪深也乐的清净,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逛着集市,看到有什么喜欢的便买了下来。
逛完一条街,她手上也已经大包小包地拎了不少。
买了墨宝给王顺,买了柔软筋骨的药膏给大护法……
要找机会送到赤海去才行。
想到这里,她弯了弯唇,有些期待。
又逛了一会儿,已经完全见不到江文薏她们的身影。
江雪深便想自己先离去。
这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,月亮还未攀上枝头,长街上灯红酒绿,昏黄的灯火将整条街笼罩在一片流光溢彩之中。
街上的人越来越多。
江雪深挤身路过露天的赌摊时,忽然被人喊住:“小姑娘,帮忙捡一下。
”
低头看去,是一张花牌,被她踩了半边角。
江雪深窘迫地缩回脚,弯腰捡了起来。
刚起身,肩上蓦然一重,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不知是不是伤口裂了,这一下拍得有些疼,又有些麻,她将花牌放回了桌子,却对上身边男人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