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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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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别的肺腑之言,她和赤海,和慕朝的告别就像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就像旅者匆匆路过,最终连离别都略显寡淡。

     回江府之前,她以为她就这么离开了好些日子,应当会闹得人仰马翻。

     结果,无事发生,是她想多了,父亲从未对外说过她失踪的事情。

     “回来了?”父亲轻轻放下茶杯,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 若不是背后的伤还在痒,她还真以为那只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 江雪深点了点头:“嗯。

    ” 江尧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松绿的玉瓶,放在桌上,指尖点了点:“这是涂外伤的。

    ” 江雪深抿了抿嘴,却没有拿药,只抬眸去瞧他。

     那日她没有好好看过他。

    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,他举手投足还似青年一般,现下却白了两鬓,眼尾绽开了几道细纹。

     他老了,江雪深想。

     江尧别开眼,继续道:“婚约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,你不必担忧,我会处理。

    ” “父亲想说的就是这些?”江雪深忍不住问道。

     江尧终于看了她一眼,目光从她的眉眼匆匆划过,落在脖子上的痂痕上,顿了顿,却到底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 他走时,背影似乎都佝偻了不少,几乎快要融入这黄昏之中。

     . 接下来的日子,她都没有见到父亲,也再不曾收到过慕朝的信息。

     通信傀儡嵌在兔手偶里,却只有死一般的阒静。

     这个兔手偶,是她小时候一直攥在身边的,忘了是从哪里得到的,习惯了做什么都要攥着它,吃饭睡觉,没有它就不得安生。

     长大后,反而忘了童年时的那点依恋。

     摸了摸兔耳朵,江雪深再一次联系慕朝:“魔尊大人在吗?” 但她的消息就像石沉海底,从未有过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 “赤海多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跟班,我也不会多介意。

   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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