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一寒,拍出一掌。
这一掌收了力,却惊起狂风,江尧眼底一动,很快躲开,却仍旧被掌风拍到了墙上,又狠狠摔落。
“你是谁!”江尧捂着胸口,忍痛站了起来。
却见那男子看都不曾看他一眼,跨进门槛,蹲下身,便去抱他的女儿。
江雪深蜷缩在地上,背上的衣料已经碎开一片,露出鲜血淋漓的背。
轻轻一碰,她便瑟缩着低呼出声。
似乎听到了动静,她轻轻开口,声音像小猫低吟,挠在了他的心口。
“我好疼。
”
她眼睫颤了颤,却到底没有睁开,像被噩梦魇住了。
慕朝指尖微顿,轻轻抱起她,忍不住放柔了声音:“没事了,我带你离开。
”
那个冷峻的中年男人,没有方才怒气冲天的模样,显得有些彷徨:“你是谁?要带我女儿去哪里?”
“你想对她做什么!”
有趣的质问。
慕朝却没有笑,冷冷地看向男人:“女儿?你还当她是女儿吗?”
就算他没有父母,未曾感受过人间的亲情。
但也知道,骨肉血亲,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?
江尧退后了半步,看向手中的藤鞭,鞭子上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,那是他女儿的血。
他狼狈地别开眼,再抬眸,面前的人早已消失。
他踉跄地追出门去,屋外晴云万里,什么都追寻不到。
江尧回身,望向“无名氏”,死死地攥住了鞭子,痛哭出声。
.
江雪深又做梦了。
梦境里依旧是那片望不到尽头的冰天雪地,她被人紧紧揽在怀里。
天气太冷了,大雪覆了一层又一层,那人的衣襟都被冻上雪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