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
”
指尖接触到玉笛冰凉的质感颤了颤,又倏然握住。
云沉抬眸去看慕朝,眼底微微泛红。
江雪深继续道:“她不是非要你考取功名。
只是希望你能走一条自己欢喜也正确的道路。
而不是为了她而做一些不适合自己的决定。
”
“你喜欢乐曲,若以后真要问道,也可拜个乐宗。
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你是真的不爱念书吗?”
薄唇轻抿,半晌,云沉摇了摇头。
不是的。
他只是,更想与姐姐在一起。
“还打么?”慕朝看着姐弟俩融洽的样子,有些刺眼,忍不住打断道。
云沉握紧玉笛,郑重道:“不打了,姐姐,我明白了。
”
.
他们又住了几日,便到了回去的日子。
江雪深有些舍不得,再三叮嘱阿婆要照顾好自己,云沉要好好吃药,念叨到云沉愈发困惑时,终于被不耐烦的慕朝拖着离开了。
“姐要想我!”云沉挥手道。
阿婆拄着拐杖依旧笑眼盈盈,夕阳下,她微微佝偻着背,脸上爬满岁月的沟壑。
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回来。
江雪深鼻子一酸,险些呛出泪来。
一路上都是垂头丧气,到了分别地,她也没有心情与慕朝道别,有些孤独地没入夕阳中往赤海而去。
慕朝倒也没说什么,干脆地回了雁归山。
在和孝村天还未亮就得被公鸡打鸣声吵醒,下午想睡个午觉又会被院落外一些家长里短的谈天声吵得头疼。
好不容易回到雁归山,他原本打算先好好睡两天。
不料,虽然没有公鸡打鸣声也没有什么家长里短的谈天声,但他仍旧被一阵喧闹吵醒了。
爬起来后才知晓又是王知勇那个废物造成的争执。
快到论剑大会,前往论剑台修习的人越来越多,经常会排起长队。
王知勇虽然灵力修为低微,但是胜在耐心足,毅力强,往往寅时刚过就提着剑来论剑台练习。
他没有能够对练的道友,就只能对着木桩练,一练就是一整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