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,想笑,想畅快地大笑,但只有喉咙里只能发出的桀桀怪声?。
袁尚书嚎啕了一顿,上气不接下去?,感觉随时要昏厥过去?,潘侍中怕他旧伤复发,连忙吩咐身边人把他扶开?。
腥臭刺鼻的血蔓延开?,在一片血湖中浮着奄奄一息的人。
潘侍中看见袁四郎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,连靠近都不愿意。
只有崔兰因还不嫌弃,踩着他的血走近,低头看着他道:“这是?你应得的,怪不了谁。
”
袁四郎原本以为自?己已经可以坦然面对,但现?在却发现?自?己还是?恨,恨不到现?在马上化作恶鬼。
他的手骨用力,“咔咔”作响,握紧手里的刀,正要蓄力朝崔兰因挥去?,面前的女?郎陡然被?人拦腰扛起,一道弓弦绕住他的手腕,刀“哐当”声?甩在地上,滑出几尺外。
又是?萧临坏了他的好事!
连最后一击都落空的袁四郎满心绝望,他的眼神开?始溃散,他血淋淋的手最后抓住萧临的衣袖,把他用力往下扯。
他的口腔里全是?血,嗓音里咕隆着血泡,留下善意又恶毒的一句话:“萧、萧临,当年盈水之事,你还没发现?蹊跷吗?”
萧临只听见这一句话,袁四郎已经断了气息。
潘侍中刚刚命令人去?周围找寻潘七娘的下落,回头就看见袁四郎拉着萧临似乎在说什么?话。
他眉头拧了下,又笑咪咪上前,道:“长公子当心,切莫被?这穷途末路的人给伤着了。
”
萧临定了定神,把崔兰因放在身前,手臂半揽住她?的肩膀,看着潘侍中,开?口道:“会叫的狗不容易咬到人,能咬人往往是?那种不叫的……”
潘侍中笑容浅了下去?,眸光变得深沉。
崔兰因扭过头对潘侍中道:“虽然没来得及听潘家其他的事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