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给吓醒了,只是眼?皮还很沉重,像吊了千斤重物,难以抬起。
她身体很累不?想起床,只是口舌俱干。
再不?喝水,她可能就要变成死鱼一条了。
挣扎许久,她终于打开一条眼?缝,往外看。
天已大亮了。
门外还有说话?声,是景澜景澄。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。
“公主用过药已无大碍……谢五郎伤了胳膊……圣人让二殿下负责……”
“潘娘子发病卧床,不?允许探访……”
“昨日下午,陆娘子派人送了一画轴给夫人……”
两人跟学舌的?鹦鹉一样,嘀嘀咕咕个不?停。
就连她的?事都逃不?过要被禀告的?命运,崔兰因?用力睁开眼?睛,盯着帐子顶,刚出了一会?神就听见脚步声逐渐清晰,有人走近。
她连忙把?眼?睛一闭,再装作想挣扎醒来的?模样,软软抬起手臂,揉着眼?睛。
来人立在床边,一道清润的?声音传来。
“醒了?”
崔兰因?这才?打开眼?睛,看向那?道挺.拔玉立的?身影,“……夫君?”
还未来得及为昨夜发生的?事情装出羞涩,就听见自?己的?声音嘶哑难听,像两片枯叶在互相摩擦。
她猛地?睁圆眼?睛,撑着酸.软疲累的?身体一骨碌坐起来,急急忙忙捂住咽喉,道:“我的?嗓子,我的?嗓子怎么了?”
越急越像只小鸭子在嘎嘎叫。
萧临坐到她身侧,端来一杯水,温声安慰道:“别着急,你只是昨夜用多了嗓子,会?有不?适是自?然,我让人煮了润嗓的?菊花甘草水,喝点吧。
”
他早有预料,故而提前让人准备,崔兰因?一醒来就能喝上了。
崔兰因?就着他的?手把?一整杯水喝完,还是惊慌道:“我怎么用坏嗓子了?”
萧临面?露为难的?神色,不?欲再提。
崔兰因?完全摸不?到头脑,只能朝他着急询问,“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