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过后,感知慢慢复苏,灵魂才重新被拽回了躯壳,共同?承担这足以摧毁一切的疼、涨。
崔兰因张开嘴,却不记得呼气吸气,心脏停摆了,唯有深埋于内的跳动之物还?在提醒着?她,还?活着?。
她还?活着?,可又仿佛快要死去。
一种?可怕的东西正在贯.穿着?她的身躯,荡击着?她的灵魂。
后背浸出冷汗,又被郎君温热的体?温熨.帖,变成一片又冷又热的湿.潮。
她的手被压在小腹上,感觉吃撑了的肚子突出圆滚滚的一小块,还?能摸到那似有若无的痕迹。
鬓角落下汗珠,她身子颤抖。
好奇怪,又好充实。
感觉每一个角落、每一个褶.皱都被填满了。
萧临的手臂还?横在她的锁骨上,将她整个人牢牢锁在身前,让她没法往前躲闪。
人趋利避害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,崔兰因的确有想往前爬的冲动,只是还?没能付诸行动,就被萧临及时制止了。
他宛若有着?狩猎的本能,利用?自己的力气将猎物牢牢按在身.下。
崔兰因就像那只逃不掉的兔子,只能扑腾两下,无意义地挣扎,却难逃被吃掉的命运。
利爪锋齿加之于身,未知的恐惧笼罩不散。
崔兰因努力去适应这些变化?。
因为面朝下趴着?,她无法看清背后萧临的神色,只能听着?他的呼吸声。
沉重、压抑,每一口?气都很长。
重重吐出,轻轻收住。
仿佛还?在失控与克制之间艰难抉择。
崔兰因的眼睛鼻腔都在发?酸。
异样总是有的,当初穿耳洞时就是小小的耳钉扎在她肉里都有明显的感觉,更何?况现在几百倍粗的异物。
她小口?小口?抽着?气,唯恐自己的动静大了,会惊动那蛰伏的巨兽。
萧临也在尽量给她时间去喘.息适应,他不断亲吻着?她的鬓角耳廓,最后用?牙齿慢慢碾.揉她的耳垂。
崔兰因的耳朵发?烫,好像被擦出了火星子。
想要他别咬,又想他用?力些。
“还?很难受吗?”萧临慢慢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