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问:“盈盈,你没?有别的话?要说吗?”
崔兰因呆了下,心念电转,高兴道:“有啊,还没?谢谢夫君昨夜来寻我,刚刚在圣人面前还给我求了情,夫君你真好,天底下最好了!”
萧临默不作声,温润的浅色瞳仁像两颗冬日?放在室外的宝石,缓缓蒙上一层冰霜。
简单的道谢不够?
唔,当然不足够表达她深深的谢意?。
可她又身无长处,无以报答。
崔兰因想了想,伸出两只胳膊挂住萧临后颈,对准他的两瓣唇,主动?亲了上去。
唇瓣轻磨,挤压,舌.尖描着他的唇线。
这是第一次,崔兰因主动?对他伸出舌。
萧临浑身僵了一瞬,不及细想,立刻含住她的舌,汹涌澎湃的欲席卷,让他重?重?压了下去。
内心是愤怒的,心情却又是雀跃的。
明明他想听的是崔兰因后悔,后悔把齐蛮看得?那么重?,为了他将把自己置于险境。
昨夜遇到?那些事,她难道就不害怕,不悔恨吗?
若一个与?齐蛮有关的婢女就能够让她为此涉险。
那因此惴惴不安、提心吊胆的一夜自己又算什么?
纵使心中有许多不满,可当崔兰因朝他伸出一截粉舌时他就自乱了阵脚,甘愿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。
再不记初衷,更不想追问任何会破坏这氛围的琐事。
……何其可怖。
他不再是牵风筝的人,他成了那只被摆弄的风筝,而崔兰因成了拉线之人。
她可以选择放走?他,也能选择扯住他。
他不愿意?飞走?,却无从得?知对方愿不愿意?一直、一直拽住他。
暗红的岩浆从心口?的裂缝里涌出,滚烫的、炙.热的、粘稠的,侵占胸腔里的每一寸。
萧临把愤怒都揉进温柔的唇.舌里。
崔兰因的脑袋本是悬空支起,好贴上萧临的唇,但?现在她整个人都被萧临强势地压了下去。
长公子身体的重?量携着体温覆上,她心脏为之狂舞,血液为之沸腾。
浑身上下战栗中带着亢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