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兰因?眨了眨眼,机智道:“夫君是腿麻了吗?”
萧临“嗯”了声,也没有再好的?借口。
他以为崔兰因?会像下午在犊车上那般“乖巧”陪他直到平复,谁知晚上的?崔兰因?并不老实,伸出两只手爪,蠢蠢欲动,“那我帮夫君揉揉吧!”
这句话像个闷雷炸响在耳边,一身沸血直冲门关,险些失守,余光再见那两只素白小手果真直冲自己而来,萧临赶紧直身躲开。
心脏猛烈撞着胸膛,犹如面?对?千钧一发的?危机。
萧临有时候也痛恨自己的?定力之强,此情此景之下他仍镇定道:“不必,我还有事。
”
幸好袖子?宽大,他一路往外走并未回头,崔兰因?只能看见他并无异样?的?后背。
只有门边窗前的?铜支杆上,鹦鹉对?他好奇打量,小嘴叭叭:“长公子?!长公子?!”
幸好鹦鹉的?脑子?小,即便会说几个词语,也不能表达出完整的?句子?。
萧临看了它一眼,推门出去。
深夜人?静,玉阆院灯火尽熄。
萧临却在未能入睡,他睁开眼,静静凝望晦暗的?内室,试图摒弃脑海不断浮现的?杂念。
可今夜他的?杂念多的?就像是源源不断飘下的?落叶,扫去一层又覆上一层。
那些落叶甚至会发出各种喘息,叶子?怎么会发出喘息?
过了一会,他才发现是自己的?声音。
手已经无意识自动开始安抚自己。
他或许因?此会整晚睡不着。
但在他无法入睡的?时候,崔兰因?呢?
她一无所知,安然入睡。
在萧临心里念着她的?时候,崔兰因?其实也在床上翻来覆去。
想着那些木料、那些木商,还有她将来要开的?木铺。
直到困意袭来,她才钻进被?子?里。
“叽啾!长公子?!啾!”
蒙蒙还在自娱自乐,崔兰因?眼皮都抬不起来,没有空搭理它,只含糊了句:“蒙蒙别吵了,睡觉。
”
哒哒
脚步声?都这么晚了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