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卓妍却只是蹲坐在那里，问他：
“你喜欢我吗？”
这一次的商卓妍，没有上一次那么的自信了，但眼底深处丝毫不掩饰进攻性，仿佛她完全不怕顾怀安有可能的拒绝。
这样的商卓妍，让人心疼。
她倔强，却又勇敢。
而偏偏有时候，鲁莽比怯懦，更接近于勇敢。
唯唯诺诺的人，这辈子也办不成什么大事情，只能庸庸碌碌一辈子，在显然不是商卓妍的配方。
“……”
顾怀安就这么看着商卓妍，良久。
迟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说实话，此时此刻顾怀安很羡慕那些渣男的男主，他们似乎无论面对任何女生的好意，都能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收下，甚至将她们玩弄于鼓掌之中。
脚踏几条船还不会翻，他们还乐在其中，津津乐道。
但顾怀安不行。
顾怀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，三观正常的，普通人。
他不是九漏鱼，他知道我们国家就应该一夫一妻，一生就应该只爱一个人。
或许的确，顾怀安和裴婧淑也没有确定关系，但顾怀安想，他喜欢裴婧淑，那么就不应该让商卓妍再浪费她的感情。
那样的话，顾怀安会有负担，会觉得对不起她，而她花在顾怀安身上的任何时间、精力，都不过是白白浪费罢了。
所以其实顾怀安是想要拒绝商卓妍的。
但是……
此时，顾怀安坐在商卓妍对面，手里拿着沾了洗衣粉水还有泡沫的商卓妍的粉色短裙，就这么望着蹲坐在对面的商卓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