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周却不知情,微笑迎上前去:“先生,想买什么花?”
梁海阳没有回答,只对着朱序笑。
朱序开口时声音平静,轻声:“小周,你来。
”
小周不明所以,但还是转身走向朱序,到半途就被她伸手快速拉至身后。
原坐在躺椅上玩游戏的郑治有所察觉,迅速起身,两步冲到朱序前面。
梁海阳立即举起双手,慢慢后退至墙边:“我可没碰你,没碰你,我手在这儿呢。
”他冲着屋角的监控挥动手臂,同时眼睛盯住朱序,“别想再害我。
”
朱序冷声:“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能怎么样,好歹夫妻一场,这不出狱了马上过来看看你。
”他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花店,转过头去,见旁边的展示架上放着一沓名片,抽出一张看,上面印着“绿乔花序租摆公司”的字样,除此之外还有职位和地址:“朱总?”
梁海阳晃了晃名片,回手插回去:“我在这附近守了很久,谁知道你这么难等。
你现在是不一样了,跟了有钱人,花店开了,公司开了,狗都给你配上了。
”
郑治后知后觉地想明白,狗是说他呢。
他咬着牙齿指住他鼻子:“你再说一遍!”
“好好好。
”他再次举手投降:“我道歉,我才是狗。
”
这时候,有人进店,小周靠边溜到门口,小声招呼对方。
梁海阳不出声了,佝偻着身体,坐在墙角凳子上看人买花。
不久,客人带着两支向日葵离开。
朱序开口:“我不知道你来北岛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,猜测无非是觉得法院判决对你不公。
但你别忘了,受害者是我,相比之下你得到的惩罚丝毫不冤。
现在是法制社会,劝你别太任意妄为,我想,你也不太愿意过回监狱里的生活。
”
梁海阳噗嗤一笑,片刻,目光阴狠地盯过来:“从前我爱你,才会冲动之下陷入你的圈套。
但我现在对你只有恨,你毁了我,恨难消,要我当一切没发生?”
这话令朱序作呕,难免双手颤抖,忍住强烈的生理不适:“我不欠你,你走吧,再纠缠下去我立即报警。
”
梁海阳倒是站起身来:“贺、砚、舟?”他一字一顿:“没说错吧?”
听到他名字的瞬间,朱序心脏骤然紧缩:“你要干什么?”开口才发现声音是抖的。
身为女性,体能及力量上她是弱者,但直至今日,她也有想保护的人。
一切因她而起,报复也应该冲她来,怎么忍心他涉险。
“这酒店真不错,忘了跟你说,我这次过来给他带了份大礼,你……”
“你敢!”朱序尖声吼道。
旁边站着的郑治不由看了她一眼,抬起手,慢慢将短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