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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岛比内陆城市温度低,寒风中夹杂着海水的湿气,迎面刮来,冷冽刺骨。
贺砚舟拨开袖口看一眼时间,转头问:“冷不冷?”
贺夕缩着脖子直跳脚,点头。
他把她搂到身前一些,替她挡住风口:“你以后少打朱序注意。
”
“什么?”贺夕抬头。
“你见哪个正常人往胸口纹蛇的,一纹还两条。
”
“你这是偏见。
”她一努嘴:“手痒嘛。
”
“手痒纹自个儿。
”
“开玩笑,自己怎么纹。
”她挑挑眉:“要不你让我纹一下?”
贺砚舟心不在焉瞧着远处:“你都会纹什么?”
“天上跑的,地下飞的,水里走的,陆地游的,什么都会。
”她问:“你是要龙要凤,满背还是满腿呀?”
贺砚舟被她的古灵精怪逗得笑了下,抬手拍拍她脑袋:“谁知你技术怎样,那么大一片,不敢尝试。
”
贺夕根本没当真,还在胡侃:“小的也行啊,小蚂蚁小蜜蜂,小星星小水滴,猫了狗了,花了叶了的,什么都会。
”
“成。
”
贺夕一愣。
他仍瞧着车来车往的马路:“纹花吧。
”
贺夕小脑袋瓜转得多快啊,忽然想起朱序手臂上的芍药花,暗想他哥这是真恋爱脑。
一瞬间,她想到什么,立即从手机里找到朱序手臂上那张芍药底图,心中倒真有个还不错的创意。
“哥,我明天有时间。
”贺夕趁热打铁,多怕他反悔。
贺砚舟看回她,点头道:“空了找你。
”
贺夕开心地跳起脚来,人也洋洋得意:“我就说吧,你总有求到我的时候。
你当时怎么说来着?”她撇撇着嘴,眼眯成缝,摇头晃脑怪里怪气地复述他的话:“这辈子别想……哈哈哈略路略。
”
贺砚舟脸黑了黑:“算了。
”
“别别别,我的哥哥。
”贺夕一秒收笑,挽住他胳膊,差点给跪下:“我求你,是我求你的行了吧。
”
送走贺夕,贺砚舟折身返回,一路上大步流星,心中迫切,竟不知天寒地冻,额头也能走出微微一层薄汗。
身上带着朱序家的钥匙,开锁进门,转身之时,眼尾一晃,有个白色身影光着脚丫飞奔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