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吃着虾,手机振动了下。
朱序用干净的小手指划开屏幕。
贺砚舟:做贼呢?贼都没你动作多。
朱序抬头,贺砚舟靠着椅背,正浅笑着看她。
周围躁动吵闹,只有他静若雕塑般,专注且全心全意地望向她这里。
胸口难以言喻地被什么胀满,紧接着,又一条消息延迟发送过来:放松点,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。
朱序顿时觉得万般愧疚,抽了张转到自己面前的纸巾擦手,一口气打了很多字上去,可犹豫一阵,又删除。
反反复复,最后只剩下三个字:对不起。
她并非想在众人面前隐瞒两人关系,只是不愿成为探讨焦点,也无力解答诸如什么时候离的婚?离婚原因呢?和贺砚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?你们暗度陈仓一直有联系?等等这类问题。
除了江娆,其余的泛泛之交都算不上,更没必要将隐私讲出去做为谈资。
她相信他能理解她,也自私地强迫他理解她。
朱序抬头,贺砚舟已垂下目光,在看搁在桌子下方的手机。
不多时,她屏幕亮起。
贺砚舟:别有顾虑,你尽情玩儿。
朱序:谢谢你。
贺砚舟:剩下的回家谈,一句对不起没诚意。
朱序心尖儿一颤悠,这人又在挑弄她。
无从察觉从哪一秒开始,她心情大好,也想坏心眼地撩一撩他。
她发送一段文字过去:昨天去逛街,其实买了件吊带睡裙,面料又薄又软很贴身。
但是有些可惜,剪吊牌的时候手抖了下,在后面划开一道很长的口子,我看着位置合适,倒是方便出入。
朱序的脸红成番茄,先燥热起来。
面对他,她仿佛有天大的胆子,没什么不敢的。
急于观察他的反应,偷偷抬眸,他仍向后靠着椅背,低头在看放在下面的手机。
周围热闹非凡,只有他很久没动,反复阅读那段极为隐私又放荡大胆的文字。
旁边刘闯凑过去说了句话,贺砚舟深吸口气,同时将手机反扣在大腿上。
他转向刘闯的瞬间,朝她那边扫去一眼,短短两秒,他神色微妙,是期待的、隐忍的、危险的,又似训诫地皱了下眉。
这种感觉非常刺激,他表面正经,看似在同别人认真交谈,实际却心不在焉、心绪躁动。
朱序似乎找到撩拨他的乐趣。
“你很热吗?脸都红成什么样了。
”江娆忽然拨开她撑在桌上的手臂,狂使眼色:“宋进跟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