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衣兜里取出一枚东西,交给了她。
待佩戴完毕,他仰头吻着她唇角,“下午走了很多路吧?”
朱序呼吸凌乱,正感觉到容纳艰难,垂着眼眸晕乎乎地看向他,气弱地“嗯?”了声。
“逛街那么久都不累,别坐三分钟又嫌腿疼。
”贺砚舟一戳到底。
朱序咬紧下唇,半天发不出声儿。
同时,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的脑袋。
心口砰砰,仿佛陷入潮湿而无底的漩涡中。
她这人怕痒又怕疼,却总觉得小指指甲大小的那点地方,受尽了折磨。
背景声音仍旧欢快,却没人再将精力放在故事内容上面。
动画短剧一集又一集,独自播放着,而两人不知何时已转至楼上贺砚舟的卧室。
到最后,朱序累到无力,躺在他的怀中,想起一件事:“你明晚有空吗?”
“约了人谈事,饭局不知几点能结束。
”他指腹划过她手臂上的烟痕,借着柔和灯光,看见芍药花瓣层层叠叠,如洁白裙摆般生动绽开。
他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。
”朱序稍稍松了一口气,“江娆说,明晚高中同学聚会,正好你去不了,我也坐一会儿找借口回来就是了。
”
贺砚舟低头看了她一眼,她这人有什么心事全部写在脸上,也或许他比想象中还要了解她,一秒就能猜中她的顾虑。
贺砚舟问:“刚才告诉你的密码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
”
“回家等我,或者打给郑治,让他接你去找我。
”
朱序:“好。
”
/
转天傍晚,朱序从贺砚舟住处出发,将时间提前半小时,没想到淮南路上仍然堵得水泄不通。
江娆打来电话,问她到哪里了。
朱序视线越过驾驶座,朝前方探了探,告诉她:“可能还有一两个路口,马上就到。
”说完,忽地一愣。
同样的饭店,同样是傍晚,她同样堵在了淮南路上。
仿佛时间错乱,形成一个闭环。
这种发现令她莫名心慌了下,不由将车窗降一条缝隙,深深呼吸。
而司机以为她很急,见前面道路疏通,将油门踩到底。
连续通行两个绿灯,向右转弯,便看见一处中式建筑的大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