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有关系的好吧。
”她皱着眉:“心慌慌的。
”
“你压着点。
”
赵斯乔白她一眼:“真是新鲜。
”嘴上这样说,倒是默默抬起手按了下胸口。
朱序撑着头,不自觉地看向门口。
玻璃窗外,只剩枝条的榆树被寒风撕扯着。
她忽然想起刚来北岛时,坐在海滨公园的长椅上回复贺砚舟微信,那天的风也是这样大。
粗略算算,竟过去一年了。
朱序说:“天气越来越冷,门口的保安都裹得像粽子。
”
赵斯乔从她整句话中,敏感地提炼出两个字来:“什么保镖?”
朱序皱眉:“什么什么保镖?”
“……没事。
”她坐沙发上扭来扭去,找不到舒服坐姿:“该穿条蓝裙子的,你知道吗,蓝色有镇定效果。
”
朱序心不在焉地哼一下:“难怪我考研失败,可能因为那天穿的裙子是红色的。
”
赵斯乔没等怼回去,背面绿植遮挡的沙发中发出一声轻笑。
朱序心一抖,竟一秒认出那是贺砚舟的声音。
她探头绕开遮在面前的金属柱子,瞧见几株散尾葵的缝隙中透出一个背影,宽宽的肩膀,轮廓分明的侧脸和清爽利落的发型。
不是他是谁。
赵斯乔回头,不禁一挑眉,其实她也刚刚注意到他。
先前并不确定他会来,看来还真是对某人上心了。
贺砚舟绕过沙发,走到两人面前。
他目光不经意间将朱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,最后落在她还缠着纱布的腿上:“从医院偷跑掉的?”
“才没有。
”朱序回道,犹豫一下,仰起脸看着他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等郑治。
表链松了,来修修。
”
赵斯乔赶紧让出一个位置来,脑中已高速旋转怎样开口。
贺砚舟手从西裤兜里抽出,坐在赵斯乔旁边,面对着朱序。
刚想说点什么,旁边递来一张名片,“这不巧了吗,还想哪天特意拜访一下您老呢。
我们的新公司,如果有需要,凭这么多年同学关系,一定给你个大折扣。
”
贺砚舟接过,手指捏着名片,见上面印有“北岛市绿乔花序租摆公司”的字样,嘴角不经意动了动。
他冲赵斯乔道:“你这老板够苛刻的,人生着病呢,也给拉来见客户?”
“可别这么说。
”赵斯乔大喊冤枉:“我俩属于平起平坐,她这是为了自己公司,可不是给我打工。
”
贺砚舟不禁抬眸去看朱序,把名片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