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来由的,她心中漫过微微苦涩。
贺砚舟没接,面色已是有些发沉。
旁边酒吧的音乐掩盖住了风声,两人面对面站着,半刻,朱序说:“黄色代表歉意,你拿去哄哄她吧。
”
她又向前递了递,他仍两手插在西裤兜里,没伸手来接。
朱序便也不敢再递,忽然觉得自己矫情至极,也很无趣。
花拎在手里,想要转身走掉。
这时,贺砚舟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往回提了下:“因为这件事,你生气了?”
“没啊。
”朱序情绪稳定,尝试着扭动手腕:“她想用三倍价格让我转让花店,希望我能找个人好好谈恋爱,别跟你不清不楚。
后来我也认真考虑过,的确有道理,还后悔没有接受她的条……嘶......疼……”
他虎口越收越紧,朱序感觉手腕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。
“你放手,好疼!”她去拍他手背,小声说。
贺砚舟下意识松了力道,手指在她皮肤上揉蹭几下,朝路边抬抬下巴:“车上说吧。
”
“去哪儿?”
“上去再说。
”他牵着她走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保时捷。
郑治已透过玻璃看出这两人状态不对,待都坐进来,立即感觉车内气压降低。
他调整坐姿,谨慎问道:“贺总,去哪里?”
“随便开吧。
”
郑治硬着头皮启动车子,从内视镜里偷偷瞧了眼后面的两位,一位转头看着窗外,另外能掌控别人情绪的那位,手里抱一束花,垂着眼帘不知想什么。
郑治赶紧收回视线,目不斜视看向前方。
顺着沿海公路往东开,经过去吉岛的码头、夜市、海滨浴场,再向前就是机场了。
车内无人交流。
郑治正考虑着在下个路口掉头,后面那位忽然开口:“靠边停会儿吧。
”
“成。
”郑治轻打了下方向盘,开双闪:“水喝多了,正好想去趟厕所呢。
”
车子停稳,他立即解开安全带溜下去。
此处僻静,护栏下面是海,周围几乎没什么房屋和人烟。
两侧路灯疏散,淡淡橙光快被黑夜所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