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治指指旁边:“当初朱小姐就坐的那张桌子吧。
”
贺砚舟朝旁边瞧了眼:“想说什么?”
“朱小姐现在单身,老板您有戏,可要抓住机会啊。
”
贺砚舟一个眼神过去:“多事。
”
郑治嘿嘿笑,一口下去,半个烧饼都没了:“您和朱小姐怎么认识的?”
“高中同学。
”
“那怎么断了联系?”
羊肉丸子烫口,贺砚舟吹了吹:“我只待了半学期,后来转走了。
”
郑治问:“那会儿就在一起过?”
“没。
交集不多。
”贺砚舟说。
那时,朱序喜欢用碳水笔帽当发夹,她的手特灵活,一按一别,笔帽便乖顺地拢住她颊边碎发,露出一张白皙透亮的脸。
她是个安静的人,不像班级里其他女生那样爱咋呼、爱闹腾,也偶尔有些小叛逆,老师说什么她偏不做什么,蔫蔫儿干自己的事。
暑假时,他们在吉岛见过,但她完全没有认出他。
这令贺砚舟感到困惑,甚至内心升起一丝失落。
一天,他与刘闯换了位子坐,她课堂瞌睡,险些跌下椅子,好在他反应迅速,起身用手托住了她肩膀。
两人才算有了交集。
后来,时常换座。
他和朱序也稍微熟悉一些。
她喜欢用本子下五子棋,碳水笔画棋盘,铅笔画棋子,一盘结束擦掉了,可以反复使用。
贺砚舟觉得自己脑子蛮灵活,但与她对峙,十次有八次是输的。
棋盘搁在他桌子右上方,她侧转过头,用铅笔在某一位置画上一个空心圆,截住他实心圆的去路,同时四点一线,胜负已定。
老师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,她抿起个淡淡的笑,有些俏皮地朝他眨下眼睛,用口型说:“你又输啦。
”
贺砚舟笑着耸耸肩。
那时窗外阳光灿烂,穿过教室的玻璃窗,在桌面上折射出一层金光。
她在光中,她的睫毛、鼻尖、嘴唇上,都落了会跳舞的小光斑。
她每回一次头,他都忍不住瞧一瞧。
贺砚舟不清楚自己何时动心的,但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