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腰高的砖墙外是海,海浪反复敲打着岸边,声音单调而孤寂。
好在夜风还算温柔,轻缓地吹拂着头发。
背桌那位大哥正和朋友们高谈阔论,从国家大事到生意、女人,又一时情绪激昂,说这辈子“搞钱”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贺砚舟弹掉烟灰,朝朱序看过来:“你觉得呢?”
“觉得什么?”
“什么最重要。
”
朱序随便说了两样:“吃饭,睡觉。
”
贺砚舟没接茬,听出这回答足够敷衍,要笑不笑的,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。
朱序却会错了意,以为他过度解读,便着急着强调:“别想歪,单纯字面意思。
”
贺砚舟好无辜,一摊手,无奈笑道:“我什么都没说。
”
朱序默了默:“吃睡都好,挺简单的快乐。
”反问道:“那你呢?”
“睡觉。
”
朱序无语。
他却好心情地笑起来,并且直白补充:“目前阶段,不完全是字面意思。
”
这话他看着她说的。
朱序抿了下嘴,几乎陷进他的目光围城。
正不知如何应对,服务员端着海鲜拼盘走过来,身体恰好隔在两人中间。
贺砚舟本叠腿坐着,侧身让了让。
朱序只看得到他翘起的那条腿,不知怎么想的,她趁机用脚尖报复性地踢了下他鞋底。
他的腿随惯性动了动,人却没有太大反应,也没抬头,边将盘子挪向她,边无声笑了下,表情中含那么一丝纵容味道。
一顿饭下来,都是些无营养的话题。
背桌大哥早已离开,安静的环境将浪涛声无限放大,音响里放着歌曲,断断续续听不清唱的什么。
贺砚舟用纸巾抹了抹嘴,视线跃过围墙瞧着远处,安静等待朱序吃完那块烤芝士红薯。
红薯软糯,外皮是烤得焦焦的咸芝士,只是有点冷掉了,口感不如刚端上来时。
朱序吃干净,也抽一张纸巾擦了下嘴。
贺砚舟看回来,忽问:“你那儿方便吗?”
朱序心中咚咚了两声,清楚他的意思:“我该说不方便吗?”
贺砚舟没搭茬,直接起身:“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