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序心中一紧,嘴上却像涂了胶水似的无法开口辩驳。
她前后矛盾、欲拒还迎、时而冷静时而疯狂……
但很快的,她又为自己找到借口,将这些反常理解为自身激素的分泌尚未恢复平衡,仍渴望着什么。
她隐隐觉得事情正朝失控的方向发展,仿佛身处沼泽,越陷越深。
贺砚舟当她默认,只要不掺感情,便是她目前可以接受的关系。
他脸色发沉,不知生的哪门子闷气,暗道自己功能单一。
“这身份新鲜,也够刺激。
”他哂笑一声:“今后尽量随叫随到,让你满意。
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走了。
”贺砚舟截了她的话,站起身来。
朱序也不由起身。
贺砚舟走到她面前,与她中间不过隔了半臂的距离,他的阴影笼罩过来,电视背景音被她自动屏蔽,耳边尽是他的呼吸声。
似乎随着某种关系的确立,两人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粘腻起来。
朱序坚持没有往后退。
贺砚舟双手插着兜,稍歪着头看她:“哪天回北岛?”
“还没计划。
”
贺砚舟问:“用我稍着你?”
朱序说:“就不麻烦了。
”
他点一点头,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几秒:“北岛见。
”抬手在她头顶不轻不重地一按,收手,朝门口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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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后,朱序与江娆小聚了下,初七回的北岛。
她随身带了两件行李,另外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直接快递到那边。
元宵节后,师傅复工才将店铺装修的收尾工作完成,来来回回耗费半个多月的时间。
这期间她也没闲着,订货架、订保鲜柜、网购资材和工具……
从早到晚,她忙得脚不沾地。
为了节省开支,一些能力范围可以做到的,就没请人代劳。
这天,她按图纸装货架,装到一半发现有根横梁根本无法卡进卡槽,研究半天才发现,原来装错了方向,需要全部拆开重新装。
她扔掉工具,正泄气的当口,有人推门进来。
朱序回头。
来人穿着黑夹克和休闲裤,块头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