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去洗。
”
贺砚舟冷眼瞧她,算不上多意外,但她前后转变没有一丝过度,擅自定义了这一晚,倒叫他觉得有些讽刺。
他鼻端轻轻喷出个笑:“醒酒了?”又关切地问:“还忽冷忽热吗?腿还软吗?”
朱序听出他的奚落,不由想起刚才放纵无度的样子,热汗瞬间冲了上来。
本不想答,蒙混过去,贺砚舟却欺身过来,背着手,稍微压低视线看着她:“问你呢。
”
朱序若只好若有似无地摇头:“不了。
”
“看来我是解药。
”贺砚舟直身,凉笑道:“还满意吧?”
朱序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满意?”
“刚才的服务。
”他说:“毕竟这职业我也第一次做。
”
“.…..”朱序徒劳道:“我没这么想。
”
“那是?”
她顿了顿,“一夜情”好像也不太能说得出口。
一心只想逃离,她看向墙壁的时钟:“时间很晚了,你休息吧。
”
她要往外走,贺砚舟稍微拦了下,想再给她点难堪,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。
贺砚舟冷笑一声。
他这人记仇,来日方长。
顺手捞来沙发靠背上的白色T恤套在身上,又回身去衣帽间里找裤子。
不多时,他白衣黑裤,一身休闲,是朱序从未见过的装扮。
一瞬间的错觉,觉得这人有些清瘦,那硬朗的身体曲线和结实的肌肉群,完全被掩盖在这件T恤下。
不由自主想起刚才的种种,依稀记得他臂力惊人,可以撑住床垫完全悬在她上方,然后低头去看连接处。
走神间,朱序无地自容。
恍然抬头,发现贺砚舟正神色不明地瞧着她。
倏忽猜到他的意图,朱序忙道:“我自己走就可以,不麻烦了。
”
贺砚舟拉开门:“到电梯口,这里有点绕。
”
朱序没坚持,低着头从他身前先溜了出去。
贺砚舟随手带上门,步子较大,越过她走在前面。
走廊里光线略暗,地面铺着厚厚的吸声地毯,他脚上一双皮质拖鞋,走起路没发出半点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