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克制地动了情。
她惊讶于自己的反应,十分清晰地察觉到某处似有潺潺溪水前仆后继。
朱序命令自己别被人一眼看穿,但扶在他腿上的掌心早已出卖此刻的紧张和忐忑。
稍微挪开手,他西裤上留下个浅浅的汗水印子。
在此刻,这痕迹暧昧无比。
“你也对我感兴趣?”贺砚舟的呼吸仍近在咫尺,问了同样的问题。
朱序回过身来,抬眼看着他,坦然承认:“和贺总你这样的人相处久了,很难不心动。
”
贺砚舟直视着她的眼睛,半天没动。
他很清楚,她对自己所谓的“兴趣”绝对极其表面。
而作为商人,多年来的分厘必争,令他很难接受任何的不对等。
不觉间,他双眼底色不加掩饰,直白、危险又蓄满侵略性地瞧着她。
朱序有一丝退缩。
贺砚舟轻轻牵起她的手,下巴点点桌面,开口时语调仍温和:“你的酒还没喝完。
”
朱序转头,不禁抿住唇。
他是指那杯“飞天蚱蜢”。
如果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,那么必定知道这酒是刚才的陌生男人点的。
他问:“不敢?”
朱序忽然不想败下阵来:“要我喝掉?”
“或许能更尽兴。
”
透明的浅碟香槟杯上挂了一层冰雾,里面奶绿色液体成分不明,也许只是杯甜酒,也许加了料。
这样荒唐欠妥的事,朱序后来才知道,这辈子只敢在这一个人面前,做过这一次。
她对他的信赖感莫名而生,很荒谬,又很可笑。
朱序放下臂弯的东西,伸手顺着桌子滑向高脚杯的杯座,将鸡尾酒拖向自己这边。
她现在其实很热,沸腾的现场、胃中的酒精、结果未知的刺激感以及他的注视,都足以令她汗流浃背。
她说:“待会儿不省人事,还要麻烦贺总照顾。
”
贺砚舟淡淡看着朱序,眼中意味不明。
她这幅驾轻就熟的演技,在他这拿不到几分。
指腹蹭了蹭西裤上的湿痕,视线一垂一抬间,她已将鸡尾酒送至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