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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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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房间安静,只有纹身笔发出及细微的嗡鸣。

     这人存在感这样强,高大身影挡住唯一通向外面的出口,好像空气都不太流通了。

     朱序更加热,额头又布满细细密密的汗。

     隔了会儿,女孩忍不住抬头,朝外张望:“就你自己来的?” “还想见谁?” “你吃枪药啦,就不能好好说话。

    ” 贺砚舟缓了缓表情,终于抬脚,却是向内,坐进角落的小沙发里。

     他解开大衣纽扣,将两侧衣襟向后撩了撩,手肘撑在腿上,拿起旁边的杂志随便翻起来:“回临城过元旦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知道了。

    ”她问:“你呢?” “不确定。

    ” 再次安静,除了机器运作声,又多了纸张翻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 女孩觉得奇怪,以往他不屑在这店里多待一秒,今天反倒赖着不走了。

     到了线条最复杂的花蕊部分,割线极为密集。

     她没那闲工夫开口问,随他坐,专注干活。

     与此同时,痛感无限加深。

     朱序咬住下唇,半声也不好意思哼出来,呼吸却有些乱。

     她闭了闭眼,听见他问:“很疼?” 朱序撑起脑袋,他坐在自己右前方的位置,杂志合在腿上,人是靠着沙发椅背的,正淡淡看着她。

     她张了张口,只听旁边女孩懒洋洋解释:“因人而异,有人不敏感,有人觉得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割线笔是很多细针丝组成的圆针,受力面积更尖锐。

    待会儿上色会好些。

    ” 贺砚舟听她说完,视线又挪回朱序身上,问她:“为什么不分两天完成?” 女孩又先道:“姐说长痛不如短痛。

    ” 贺砚舟不易察觉地牵了下唇角。

     几分钟之后,割线完成,朱序终于可以直起身缓口气。

     女孩递来纸巾让她擦汗,并清理图案周围污渍,从抽屉翻出圆镜,让她检验是否满意。

     两人说话的间隙,贺砚舟撩帘出去,没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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