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闯嗓门沉,这几句话半个屋子都听见了。
贺砚舟抖了抖烟灰,原本垂着眸,也看热闹似的扭头瞧过去一眼。
叫尧子这人蹬鼻子上脸,“结婚怎么了,喝杯酒而已,我又没想干别的……对不对朱序?”
这人身上酒气极重,和吃下去尚未消化的食物急速发酵,说话时,涌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刺激气味。
朱序揉了揉鼻子,虽觉反感,也不得不说几句场面话。
她往后挪了挪椅子,站起来,接了他递过来的酒,却是没喝,搁在桌子上,换了自己的茶叶水。
“哎哎……这可不行……”
朱序笑着:“那怎么办呢,我不会喝酒。
”
“敷衍我,你敷衍我……”他忽然高声:“也行,你喝茶,我喝酒,咱交……个杯。
”
众人开始起哄。
“可以。
”朱序答应得痛快,却从转盘取下一瓶还未开封的洋河,玩笑着说:“看你酒量了得,来整瓶吧。
”
大家再次拍桌哄闹,撺掇尧子整瓶吹。
纵使酒醉,头脑总归存留一丝理智,这一瓶灌进去准得叫急救。
尧子左推右挡,废话满嘴。
朱序又与之周旋几句,最后交杯酒没喝成,对方灰头土脸地回去了。
贺砚舟置身事外地听了会儿,把烟掐了。
他烟瘾不大,一根烟快要燃尽,也统共没抽几口。
又稍微坐了会儿,时间差不多,他拎着衣服准备先走。
刘闯本想叫同学们一起送送,却被贺砚舟挡住了。
只两人站墙边说了会儿话,他便悄声出了门。
没多久,服务员送进来两瓶五粮液,说是刚才那位先生结过账的,大伙儿这才知道这位人物提早离开了。
他没炫富地为此次聚会买单,却送上两瓶好酒为提前退场致歉,处事妥当低调,大家一时间议论起来,都问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