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太晚,所以泊车位置略偏且有些黑暗。
江娆已经在门口等她了,她熄火,拿着包走过去。
临城的冬天干燥寒冷,北风无情刮着,打在脸上,割肉刮骨般疼痛。
朱序拢紧领口,小半张脸都藏了进去。
江娆下台阶迎了两步:“冷吧。
”
“瞧你选这地儿,又堵又难开。
”
江娆搂着她绕过转门,开心地说:“您老就不能请一两个小时的假吗,早出来一会儿啊。
”
朱序白她:“公司又不是我家开的,这还把剩下工作推给同事呢。
”
两人斗了会儿嘴,由礼仪引领穿过饭店大堂,再观光电梯到三楼,出来正对着一面落地镜。
朱序过去补了个口红。
她从公司来,没为今天的聚会特意打扮,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,里面是高领毛衣和咖色长裙。
很是温柔大方的打扮。
她头发原本是散开的,一天下来难免有些毛躁,所以堵车时随便梳了个马尾。
早上的妆容也吃得差不多了,但补好口红,加之由户外的极冷转入极暖的饭店大堂,显得气色不错。
她整张脸都轻轻淡淡,微扬的眼尾又不缺韵味。
江娆一直是她颜粉,上学那会儿就曾暗想,如果自己是男的一定将她弄到手。
她欣赏着镜中的她,口中啧道:“这不就回到上学时候了嘛,真讨厌,怎么在你脸上还能看见那该死的少女感啊。
”
朱序把口红扔包里:“这里面又没有我的青春,少不少女有什么关系。
”
“或许你是别人的青春呢?”江娆眨了眨眼。
朱序也跟着眨眼:“你又是谁的青春?”
江娆轻撞她肩膀一下:“去去,别乱说,我家刘闯里面坐着呢。
”
两人边走边闹,来到和乐阁门前,门板已阻挡不住里面的热闹。
江娆挽着朱序推开那扇门,叫嚷声放大数倍,又因察觉到门口的动静,霎时安静。
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来,不过片刻,有人率先喊了声朱序,包间里如同饭菜上桌前泼的热油,再次沸腾起来。
朱序满脸笑意,连声道歉说自己来晚了。
“好家伙,多年不见,朱序是越来越漂亮了!”有人起哄:“来晚不怕,自罚三杯先。
”
“那不行,咱毕业都十好几年了吧,朱序一次同学会都没来,怎么说也得一年一杯,打个折算你十杯吧。
”
有人又道:“能不能对女士温柔点儿,怪不得你小子到现在还单身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