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着这具结实且温暖的身体。
有些时候,他也不愿意过分地耽溺于色欲,而是想要单纯地跟顾书轶说说话。
可惜,只要顾书轶躺在高彦的身边,让高彦感受到那具肉体熨帖的热度,他就会完全无法控制自己。
毕竟有一年多的时间,他只能靠一段画质模糊的录像来打发多余的精力。
而现在,录像里的男人就躺在自己面前,只要扒下他的内裤就可以操他,高彦根本就没有继续忍耐的理由。
第二年的春天来临之际,顾书轶的状态看上去好了一些,至少没有再表现出寻死的念头。
因此,高彦在完成了一次为期七天的差旅,风尘仆仆地拖着行李箱回到公寓门口的时候,他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个念头: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里,对方会不会想念他呢?
很快他就感到了失望。
当他带着一身早春的寒意走进卧室里,把脱下来的大衣挂在衣帽架上,再换上衣柜里准备的睡袍时,顾书轶就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一样,连睫毛静止的角度都保持一致,依旧以麻木的眼神发着呆。
他靠近床边,抬起男人的下巴,对方也自然而然地回望着他,可是那张脸上连焦躁或者忧虑都没有,空白充当了全部的面部神情。
到了这一刻,高彦再也无法故意忽略掉顾书轶的异样。
他很安静。
实在是太安静了。
有时候安静可以是很惬意的,两个人什么都不说,但却能让彼此感到恰到好处的舒适。
可高彦所面临的不是这样的情况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顾书轶几乎从不发出声音,除非在床上被操到不行了,他的喉咙深处才会传出猫狗一样的呜咽声。
其他时候,他都默然得如同一潭死水。
也正因如此,高彦变得更加沉醉于性事,他迷恋着对方的身体给予的回应,迷恋着那一块块肌理在他的冲撞下舒张和痉挛,那也是这个男人仅剩的鲜活反应。
高彦望着男人,发现对方明明就在这里,看起来却像一团虚无的泡影,寻不到也抓不住,仿佛眨一次眼睛就会消失。
他没有失去顾书轶,然而顾书轶已经以一种极其狡猾的方式躲起来了。
“你……你在生气对不对?”高彦的嗓子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,他对着顾书轶露出了讨好的笑容,“前几天我出差去了,没时间陪你,所以你生我的气了?“
顾书轶的眼睛依旧半睁着,虽然把高彦囊括在了视线范围内,但他更像是透过高彦在看向一个渺远的地方。
因为缺乏生命力,他的眼仁似乎成为了两个黑色的空洞。
高彦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对不起,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很忙,经常需要出差……不过我保证,以后会尽量少出远门的。
”
在他的喃喃自语中,顾书轶缓慢地闭上了眼睛,那样子不像是困了,倒像是耗尽了电量的玩具,以设定好的程序进入了休眠状态。
“又想睡了吗?……你啊,成天睡觉,真像一只懒猫。
”高彦把手伸进了顾书轶的睡衣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腰线,尝试着再度唤醒他,“再给你说件好玩的事情,要不要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