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会前来为他辩护,全是因为杨岚口中“姓舒的先生”的委托,顾书轶就感到如鲠在喉。
一直到他获释的那天,莫柯也没能康复出院。
顾书轶反倒因此松了一口气,要是莫小朋友知道他要走了,肯定又会露出委屈的小兔子似的表情,对着他边哭边撒娇,就是舍不得松开他的手。
虽然他对这个外表乖顺懦弱、内心却异常坚韧的少年也挺有好感,但他从没想过要和比自己小了快一辈的人谈情说爱。
况且,他享受的是自由自在的开放式关系,那种动不动就自残见血的感情,对他来说太沉重了,他吃过一次亏,就不会再尝试第二次。
临走的时候,顾书轶粗略地收拾了一下东西,等着管教员来叫他。
其他犯人都知道他已经获释了,却没一个跟他搭话的。
他算是和红毛彻底结下了梁子,也连带着被其他人一起针对了。
由于要提防红毛的报复,顾书轶晚上睡觉从来不敢睡得太实,好在大概是莫柯的威胁起了作用,自那以后,红毛再也没有过异常的举动。
只是有时候,顾书轶无意之中回头,会发现对方正满面阴翳地盯着他,针刺一般的眼神似乎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。
“顾书轶,手续都办好了,你可以走了!”
看守的声音唤回了顾书轶的思绪,他提着行李站了起来:“这就来。
”
在经过红毛的床位时,他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几张棒棒糖的糖纸,几乎是有些突兀地回想起了和红毛接吻的时候,从对方嘴里品尝到的糖果碎片的味道。
他晃了晃脑袋,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驱赶了出去,也没有再看那个缩在床上的红发青年。
他快步地、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监室,离开了这个困住他三个月,让他的人生中多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的地方。
刚走出看守所大门,顾书轶就找了个垃圾桶,把自己的行李袋扔了进去。
在监室里面用过的东西,他通通都不想要了,而且打算立刻找个地方,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洗刷一遍,好好去一下这段时间沾染的晦气。
这间看守所建在郊区的一处僻静地方,每天只有上午下午两趟班车,出租车更是鲜少经过。
顾书轶打开许久没有用过的手机,刚想打电话叫个车,忽然发现一辆银色的雷克萨斯朝着他所在的路口开了过来。
驾驶位的车窗很快降下,露出里面气质非凡的女性。
不同的是,以往来见顾书轶,杨岚都穿着严肃的正装,今天却是一袭休闲打扮。
她笑着说道:“帅哥,赏脸一起吃个饭吗?我在露景轩订了包间。
”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
”顾书轶绕到副驾驶的方向,拉开车门上了车。
今天要不是杨岚开车来,一时半会儿真还打不到车。
他望着后视镜里专注于驾驶的女人,想到她这段时间里的奔波和辛苦,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感动:“小岚,这段时间你真是累坏了。
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平安无事地出来,全都是你的功劳。
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