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等到他来。
”
他挥手让手下将晚风带走,又看到晚风发间一点璀璨的红,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,吩咐道,“给我把他耳朵上的那东西摘下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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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风没有想到的是,他竟没被带进想象中的地牢或刑室,而是一间极其普通的房子里。
然后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纪…纪源?”晚风皱眉,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
纪源虽然竭力保持着衣着光鲜,但形容十分狼狈,显然是被木淳整治的结果。
应如衍靠在门边,对纪源微微一笑:“纪先生,多谢你的消息。
人还给你,你随意。
”
晚风向来通透,联想到之前木淳对蓝玉说,动作太大被家里察觉的话,大抵可以猜到大概。
大约正是木淳暗算纪源时,动用了俱乐部的力量,而纪源走投无路,情急之下告到应如衍那里去了。
纪源见应如衍与他的手下都已离开,便坐到晚风身边去。
满室静寂,晚风甚至没有抬眼看他。
从前总是晚风跪在地上服侍,这样尴尬的场面还是第一次。
他从没跟晚风这样相处过,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。
晚风右手紧紧攥着,几处外伤鲜血淋漓,汩汩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到地上,他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,神色没有半分异常。
纪源看不下去,想去捉住他的手看看怎么回事,晚风却动作激烈地躲开。
纪源犹豫着道:“我…是我对不起你。
”
话忽然就说不下去,他本就是个坐吃山空的二世祖,风流了小半辈子,也被人追捧了小半辈子,到头来被算计得失去一切之后,才发现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孤家寡人。
从别墅里搬进出租屋的第一晚,他做了一个梦,梦到自己流落街头,却并不觉得苦。
因为那个傻乎乎的奴隶一直跟着他,不求衣食,送他一根廉价的棒棒糖就能逗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