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死。
话说回来,奴隶怎么还不来恭恭敬敬请我下床,太没规矩了吧?
木淳睡眼朦胧地环视房间一圈,终于在墙角发现了可怜巴巴摇摇欲坠的奴隶。
他这才回想起来,昨夜愤怒的自己打发人罚跪去了。
“咳。
”木淳清清嗓子。
“!”跪在墙角睡着的奴隶被这轻微的声音惊醒,恍惚记得自己在罚跪中睡了过去,于是下意识想要磕头请罪。
木淳来不及阻拦,眼睁睁地看着意识不清的奴隶一头撞在了墙上。
“唔。
”晚风这下彻底磕清醒了,他看到木淳醒着,也顾不得自己额头疼不疼,赶紧转过身去伏下身,半长的黑发散了一地。
“对不起,奴隶睡着了,请您惩罚。
”
木淳看着他那委屈又顺从的样子,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分成两半,一边酸酸涩涩心疼不已,一边蠢蠢欲动想玩他。
他掀起被子走下床想把人扶起来,但浑然忘了自己仍处于腰酸腿软的状态,一下床就是一个站立不住,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。
晚风吓了一跳,也顾不得自己的膝盖跪了一夜根本直都直不起来,赶紧扑过去把人护在怀里。
只听“咚”的一声,两个“瘸子”双双摔倒。
晚风饱受摧残的膝盖又狠狠磕在坚硬的地板上,不过好在怀里的主人毫发无伤。
木淳靠在奴隶的胸膛上懵了两秒,回过神来就着急地低下头去要看他的腿。
没想到晚风居然不肯听话,任凭木淳怎么威逼利诱,都把主人箍在怀里倔强地不想给他看。
“你给我放开!”只听声音都知道这下摔得不算轻,木淳担心他的腿,一时间又急又气,简直想抽他一耳光。
晚风脸色却没什么变化,浑然不在意身上的疼痛和主人气急之下自己可能会受罚。
“您还能起来吗?先披件衣服。
”虽然屋子里暖气充足,但老妈子晚风还是最担心主子要着凉。
木淳没法直视奴隶澄澈的眼睛,只好叹了口气,难得地服了软,“行了放开,我自己能起来。
”
晚风终于听话放开手,自己却跪坐在地上一时无法起身。
虽然一夜苦攻和罚跪耗费不少体力,但他还是坚持着表示要去给主人做早餐。
在他眼里,伺候主人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,爬也要爬去做好的,这点伤痛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木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