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他在哪儿，找了一阵，还是没找到上回他带她去的那个办公室，不得已只好给他打电话。
“你在哪儿呀？”她这会儿正在门诊楼大厅，仰着脖子看着导航。
傅一程顿了顿，“医院，怎么了？”
他心中生出几分怪异，想着这几天加班，之前跟她说过了的，脑海中顿时又蹿出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，思琢片刻，仍觉得不太可能。
“我在你们医院门诊楼呢，找不到你的办公室……”
他的眉心狠狠一跳，向后望了望，大家都一脸喜色，想是听到了些什么，他没停留，匆匆走出办公室，边走边问，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周窈来回踱步，有一小护士见她拎着保温盒徘徊了许久，走上来问，“住院部大楼在后面，您是来探病的吧？”
周窈捏着手机笑着摇了摇头，那护士见她在讲电话于是走开了些，“给你送点儿吃的。
”
“你站着别动，我马上下来。
”他脚步飞快，身影匆匆，掀起一点风声。
“好。
”挂了电话，周窈站在角落里，翻着手机。
傅一程下去的时候，找了一会儿，因为门诊人多，她穿着黑色羊绒大衣，一大块围巾挡住半张脸，手上提着个白色的保温盒，站在角落里，静静不动，低着头看手机。
他走到她面前，她也没有反应。
周窈低头看消息，再抬起头来时，眼前一道白色的身影，她愣了愣，看到他的脸，眼睛弯了弯，“给你带了玉米排骨汤。
”
三层的高保温盒，他接过来，又拉住她的手腕，“别在这儿待了。
”
“去哪儿？”她跟着他的脚步。
“我还能把你卖了？”他回头扫了她一眼，路上偶遇刚下门诊的同事，草草打了招呼，他脚步快，周窈对着人刚点了头，又被他拉走。
去的是食堂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，俩人对坐，傅一程自己打开保温盒，她从包包里又掏出餐具，一个人的量，他胃口大，菜烧得多，焖的是杂粮饭，傅一程边动筷子边问，“你吃过了？”
“嗯啊。
”她撑着下巴，没把围巾摘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