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,江染不说话,顾时泽则是在耐心等待。
一阵风过,窗外传来树叶摇晃的沙沙声,江染动了动,说道:
“我也不知道…我好像…天生就倒霉。
”
他埋在顾时泽的胸膛处,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开,虚握成拳头。
杂物室里堆放着各种废弃的体育器材,光下有漂浮的粉尘,江染娇软哽咽的声音娓娓道来。
“我妈妈很早就生病去世了,我小时候就很爱哭。
睡醒了就想找妈妈,我总觉得、她还在我身边。
”
“可是她还是离开了…我一想到就要哭,我、我控制不住自己。
然后…”江染声音颤抖,双目紧闭着,脑海里都是痛苦的回忆。
“我没惹他们,他们在我睡觉的时候,在我脸上画画,还围着我转圈,玩游戏。
”
“什么游戏?”顾时泽感觉自己心口在汩汩流血。
“木头人的游戏,我不能动,他们往我身上扔东西,画画,我好痒、还疼,但是我不敢动,动一下就被打。
”
“他们说、妈妈是我克死的,顾时泽,我…”不是克星,我好难受。
我不敢哭,哭了就被骂是娘娘腔,脸上就要被画猪头。
后面的话江染再也说不出口,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无伦次,顾时泽是否听懂了。
江染的泪水沾湿了顾时泽的胸口,滔滔凉意汹涌往他心口里闯。
江染鼻尖酸涩,哭到咳嗽,整个人委屈得像只被滂沱大雨淋湿的小猫,快要没了生气。
“江染,这一切不是你的错。
”
“你是受害者,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,我陪着你好不好?”
顾时泽弯下腰,撩起江染的刘海,灼热目光落在江染的眼睛上,说完这几句话后,再忍不住凑近,亲了亲江染湿漉漉的眼睛,舔走苦苦的泪水。
舌尖游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