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来的影响,但对于绝大多数的底层士卒而言……他们更关切的,是生前的饷银、身后的抚恤。
不过看到燕渠出现时,还是会有一些若有似无的目光,落在他身上。
“……真的假的?”
“嘶,有点儿真,不过管他呢,燕将军从不克扣我们的饷银。
”
校场前,正欲离开的聂修远脚步一顿,未及回头,一道身影忽然挡在了他的去路之前。
他眯了眯眼,看向身前的燕渠。
这场阳谋几乎撕破脸皮,然而最后,也只是把一个西路军的亲儿子换下来了而已,聂修远的心情并不算好,没有和燕渠寒暄的打算。
他抬步欲走,燕渠却挡在他身前,寸步不让。
这不是一个友好寒暄的架势,聂修远眉心一跳,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。
然而还不待他拔刀,铮的一声燕渠竟是先一步转手拔剑。
燕渠的动作太快,快到在场的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,剑尖就已经直指向聂修远的面门。
本能的怔愣过后,聂修远背后的心腹也倏然拔出剑来:“燕渠!你竟敢对我们大都督动手!”
聂修远的脸色近乎要浸出水来:“燕将军如此不冷静,看来,是真的着急了。
”
他稍作停顿,随即冷冷一笑:“也对。
被自以为信重的枕边人背刺,夺了兵权,怎么能不急呢?”
与燕渠打交道的这许多年,聂修远还从未见过他这副莽撞的作派,一时间,越发笃信自己话里的猜测。
剑拔弩张的气氛里,燕渠表情未变,非但不退,反而一记云剑向前锋锐的剑尖几乎要擦破聂修远的眉心,下一瞬,他却突然收势,内腕一转,干脆利落地收剑归鞘。
他轻轻一哂:“大都督还真是以己度人,不过有话与你一叙,想请你随我移步。
”
聂修远的眉心一跳。
就像他的阳谋一样,他也未曾料到燕渠会在此时突然发难,刚刚的那一剑很明显不是无的放矢,而是有意威胁。
他当然可以事后再去谋划计算,但是此时此刻,看来是非得跟燕渠走一趟不成了。
人上了年纪,总是惜命一点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