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渠无辜地看着她,把自己的中衣领子也扯开了一点,露出一些可疑的划痕:“狗咬人就算了,可人咬狗算是怎么一回事?”
赵明臻本想骂他无赖,可是一想昨晚自己也挺过分的,捏他堵他还……踩他,就把话吞回去了。
她底气不足地嗤了一声,登时又昂起下巴,颐指气使地道:“你来侍候本宫更衣。
”
燕渠依言照做,给她梳通了头发、又给她穿衣。
他服侍得居然还算得心应手,赵明臻本还想挑他刺的,结果都没找着机会。
她看着镜中倒映的他和自己,忽然觉得,此生只有他一人,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。
这晚之后,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,诸如“走”“离别”之类的字眼。
燕渠知道这是一种自欺欺人。
她并非瓶花池鱼,而是能飞过云霄万里的鸢,不需要藏在谁的羽翼之下。
叫他真正心折的,也是这样的她。
她能偶尔为他驻足,就已经很好。
他在尝试让自己知足。
赵明臻倒真的很忙。
虽然不可能年前就把北狄遗民都处理好,拆分的大致规划,总还是要主持着拿一个出来才是。
这边时间虽紧,她也不想耽误自己的事情,依旧每日下午同越乔习武。
之前小小的风波之后,赵明臻总觉得越乔的教习变得更严苛了,几乎疑心这姑娘是在公报私仇,却听得她偷偷和来探望的越铮嘀咕
“阿兄,我总算是明白,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死心塌地了。
”
越铮制止她的话,并瞪了一眼:“不可胡说。
”
这姑娘并不怵她的哥哥:“明知都是她驭人的手段,可是我……可她却总是能拿的准别人想要什么。
”
“她待人赤诚,你答允了的事情,莫要……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别啰嗦了,对了,离京前,我……”
无意撞见兄妹交谈的赵明臻思考了一下,悄悄走了。
私底下的话,她并不是很感兴趣,即使话题的内容与她有关。
不过有一句话,倒确实不是漫无边际的溢美之词,还真给越铮说中了。
不论对谁,她的感情,从来也是不掺假的。
至于她付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