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臻被他高挺的鼻骨戳得直痒痒,抓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提起来一点,刚想继续骂他,却感受到了一点危险的苗头。
本该蛰伏的地方,仿佛还未餍足,又抵上了她的少腹。
她雾蒙蒙的眼眸颤了颤,旋即捂住脸,悲愤道:“你不要脸!”
这人怎么这样?她明明在骂他!
“怎么不要了?”燕渠捉起她捂脸的手,来摸他自己的脸,无辜地道:“没了这张脸,讨不着公主欢心可怎么办?”
赵明臻翻了个白眼。
他从前不是还很在意这一点吗?怎么现在接受得这么良好?
不过她向来识时通变,没与这臭男人掰扯,趁他支起肩膀的空隙,赶紧翻了个身、卷上被角想跑:“该、该洗沐了!”
她可没这男人行兵打仗的精力,已经很累了!她要睡觉!
这点小动作,燕渠哪有招架不住的。
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,等她裹着被子滚到了床边,才不动声色地迫近,从背后拦腰扣住了她。
“别走殿下。
”他附在她耳边,放缓了声音道:“臣独守空房这么久……还望长公主体恤……”
好可怜的语气,仿佛是在讨她手里的糖。
如果不是他的手还把在她的腰际反复摩挲,她一定会心软的!
赵明臻磨了磨牙,心念一动,忽然轻声道:“好,我不走了,留在这里陪你,如何?”
燕渠动作一顿。
箍着她的臂膀松了些,不过没放开。
这种时候的话虚虚实实,几分真几分假,他清楚,她也清楚。
他当然希望,她可以永远陪着他。
也正因为想过,他才知道不可能。
离开京城,于她而言,几乎相当于放弃所拥有的一切。
她不是会为了男人委屈自己的性格,她对他的感情也没有深厚到这种地步。
而他镇守边关,除非完全卸下权柄,否则也不可能久居中原腹地。
可等北境真的安宁到“不知何处用将军”,却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“长公主别开玩笑了。
”燕渠垂下眼睑,勉强轻快地道:“边关苦寒,留在这儿和我一起吃沙子吗?”
即使她愿意,他也不想她待在这里吃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