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臻皱着眉,很快想明白了,却道:“你没猜错,他见本宫在习武,确实和我提过。
他的武艺,也确实比你高强得多。
”
越乔咬了咬发紧的唇,道:“既然这样,那……长公主,我……”
赵明臻瞥她一眼,淡淡地打断了她:“但是,本宫既然让你来,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。
”
越乔下意识抬头:“长公主?”
赵明臻的脸上仍旧没什么笑模样,只是心平气和地道:“你都教了本宫一年了,燕渠武功再高,在这件事上,他也不会有你了解我,我也更信重你。
”
她的话没有特别的藻饰,也谈不上在安抚。
越乔却怔住了,眼眶也微红:“那长公主……是还打算继续让我……”
赵明臻反问道:“不然呢?”
越乔深吸一口气,道:“是,我明白了。
长公主,我去换身衣裳,马上就来。
”
赵明臻却叫住她:“今日就算了,再折腾也练不了多久。
”
她隐晦地看了越乔一眼,道:“你回屋里去,好好想一想。
”
越乔听明白了她让自己想什么,没有多问,很快退下了。
因着下午没事,日头也不错,赵明臻索性把自己的头发又洗了。
洗其实好说,但她的长发又密又厚,弄干是一件难事。
燕渠从军营里回来的时候,她正躺在摇椅上,盖着毯子晒太阳。
在躺椅后头,有两个小丫鬟正在给她烘薰炉上乌缎一样的长发。
燕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,一时间啧啧称奇:“长公主当真对得起太后与先帝。
”
半躺着的赵明臻先是一愣,再是一惊。
时移世易,居然还有她听不懂他隐喻什么的时候?
见她眼神变换,燕渠勾唇道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长公主宝贝头发,自然很对得起他们。
”
他说起促狭话时,眉眼依旧是冷峻的,只有唇边那一点点笑,看起来格外的嘲讽。
赵明臻又想捶他了,但是她确实很宝贝自己的头发,因此只一动不动地瞪他:“你且等着我和你算账吧!”
燕渠一本正经地和她打嘴仗:“长公主上午还说要赏臣,这么快就变卦了?”
“赏是赏罚是罚。
怎么,你想反驳本宫的决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