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臻怔了怔,才想起某封书信里的内容。
这应该是他提到过的战利品,她都快不记得了。
碧瑛也是才看到匣子里是什么,见长公主这副表情,不免讶异地道:“红宝虽好,倒也不算难得,殿下这是……”
赵明臻很快收敛神色,没说什么,只是吩咐道:“把它好好收起来,先放到我的妆奁里。
”
赵明臻安安心心地休息了两天,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想,即使有事找她,她也先都搁置了。
劳碌太过,可是要短命的,她才不要。
自觉补足了精力之后,赵明臻方才让人去传了燕渠来。
燕渠过来得很快,不过到的时候也已经是晌午。
花厅里,赵明臻正在用饭,见他来,叫下人给他也置了碗筷。
“燕将军来得这么匆忙,可用过饭了?”
有旁人的场合,她依旧是这般不咸不淡的语气。
燕渠见了礼,瞥了一眼她这一桌子餐食,在下人侍候之前自个儿拉开了椅子,大喇喇地坐下了。
“正好吃完。
长公主传召,臣不知是不是急事,所以就过来了。
”
赵明臻搁了筷子,想了一想,才道:“好像是忘了同你说不算紧要,就是和本宫一起,去昌平侯那儿探望一下。
如果天还没黑的话,再顺便陪本宫在城里转转。
”
昌平侯这一年也都在北境,只是两个月前病倒了,不然和谈时也该有他的身影。
她说这么多句,在燕渠耳朵里就一个意思今天下午,她把他承包了。
他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,旋即正色道:“如果臣下午有旁的事情,陪不了长公主呢?”
赵明臻正舀起一勺蕈子北境的冬天太冷了,没什么菜,蕈子倒还有些,闻言瞪他:“怎么,哪里的天塌了,急要你去顶?”
“下午原本确实有些别的安排……”
不过在她的下一记眼刀飞来之前,燕渠还是很识时务地没有再逗她,一本正经地道:“那也该推掉。
臣既是驸马,伴在长公主身侧,就是天大的事情。
”
赵明臻轻哼了一声,继续喝她的汤。
“驸马”两个字咬得这么掷地有声,点她呢!
她装聋作哑,假装听不懂,加快速度解决了这顿午饭。
不过对于燕渠这种,吃起饭来像是拿瓢往喉咙里灌的人来说,长公主的快也已经很慢了。
见她终于吃完,他几乎是松了一口气,随即起身道:“臣去牵马。
”
赵明臻忙着用香汤漱口,没理他,不过还是伸手指了个下人,让给他带路去马厩。
二人一起去昌平侯那儿探望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