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想要更多。
”燕渠低下头,庄而重之地吻向她的额际:“我会让长公主看到,我是值得的。
”
值得她,付出一点真心。
一点就好。
他的声音微哑,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赵明臻抿抿唇,忽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。
他其实……没有被好好对待过吧。
所以才不知道,很多时候,感情并不该用值与不值来衡量。
可赵明臻也有点儿生气。
笼络是真的,其他就是假的吗?
他以为她是什么人,需要放下身段来哄骗谁?
她磨了磨牙,也不说话,只把脑袋闷进他的怀里,狠狠捶了他两下。
天边在下雪,韦钧浩勾着腰,穿过乌尔霄营地里一张张难以分辨的面孔,来到了乌尔其罗的营帐。
这是四天里,他来的第七次了。
“王子殿下。
”他用熟练的乌尔霄话开口道:“长公主都已经松口了,您之前许了要给我的那些……”
贪财摇摆的墙头草,他演得炉火纯青。
上位者都喜欢旁人对他忠诚,乌尔其罗自然瞧不起这种人。
他冷笑一声,倨傲地站了起来,道:“这些日子,你怕不是和你们那长公主,一起耍我玩儿吧!”
闻言,韦钧浩瞳仁一颤,立时便出了一身冷汗。
这异邦人,难道已经发现了?
他努力镇定下来,强笑着抬起头,道:“王子殿下,此话何意啊?我竟是听不明白。
”
“这些日子,一会儿松口,说只要能与我乌尔霄立下停战的盟誓,什么边线都可以不管;一会儿又咬死了,说一定要那万俟浚的性命,来告慰战死将士们的在天之灵。
事情没办妥,你们的长公主如此反反复复,你还想要赏钱?”
韦钧浩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,只是在恼怒这个。
他赶忙道:“这……我确实已经尽力劝和,长公主也是对您的威势心生畏惧,不然怎舍得松口呢?”
他顿了顿,忍痛抹黑:“但她毕竟只是妇人,头发长见识短,皇帝又耳提面命,要她一定要守住,她哪里敢担和谈吃亏的责任,所以才一直咬着万俟浚不放,想的也是若能杀了这北狄人,至少也能挽回些颜面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