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
赵明臻安全回来之后,燕渠马不停蹄地就带人去了雪山脚下,查探乌尔霄的援兵是从何而来。
赵明臻安安稳稳地又坐了回去,道:“着他进来。
”
燕渠身上轻甲未卸,肩上的披膊在外结了寒霜,一进到温暖的帐中,便融成了冷铁的颜色。
“长公主。
”他公事公办地抱拳道:“臣已经率兵勘察了一遍,封锁的粮道没有问题。
但西面的雪山日前崩了一角,他们大概是从那边取了小道。
”
赵明臻问道:“小道每日能过多少人?”
燕渠答:“雪径容易崩塌,又要携带补给,最多数十人。
”
“还真是冒险。
”赵明臻道:“本就被围困了,居然还着继续增兵、鼓壮声势,粮草压力岂不是更大。
”
一旁的常晋鹏皱了皱眉,插嘴道:“但看今日乌尔霄人的嚣张,没准拉来的那几百重甲骑兵,并不是全部的底牌呢?他们本就熟悉这座山脉,能开出一条小路,难道就开不出第二条?”
现在的局面,建立在大梁微妙的优势上,但如果乌尔霄有了新的、可以立时投入战局的增员,那情况就不太妙了。
常晋鹏的说得有道理,赵明臻思忖片刻,随即抬眸看向燕渠,道:“燕将军,你认为呢?”
燕渠没有急着把话说满,只道:“目前来看,没有这种可能。
请长公主给臣两日时间,再细查一遍。
”
常晋鹏急道:“明日便要正式和谈,情况不明的话,这……”
赵明臻稍加思忖后道:“你去吧,本宫心里有数。
”
燕渠似乎还有话想对她说,但是帐中有人,最后,他还是把话吞下,一撩袍角,转身离开了。
是夜,灯火未熄。
两国的营火,在漆黑的夜里沉默地对峙着。
翌日,正式的谈判到来。
乌尔其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