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真的长得相像又如何,谁又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,单凭这一点根本不能说明什么。
但是……
他似乎手里还有其他的东西,与燕渠的身世有关。
在套出来之前,也许虚与委蛇才是上解。
她把其他驳斥的话吞了回去。
聂听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,他拱了拱手,道:“是。
燕将军身份紧要,还请长公主仔细考量,以大局为重。
”
赵明臻深吸了一口气。
平心而论,如果、如果燕渠的身世,真如此人所说……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。
最后,她只绷着脸道:“本宫是大梁的长公主,用不着你提醒,自然会以大局为重。
”
“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……如果叫本宫在其他地方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,也别怪本宫不讲情面。
”
北境的夜色,比京城的要浓重许多。
明日便要与乌尔霄进行和谈,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,赵明臻心里,难免还是有些忐忑。
而聂听渊说的那些话,更是叫她心乱如麻。
她没有信,也没有完全不信。
今晚没有下雪,是一个晴夜。
她睡不着,便想去下榻的驿馆院中散一散
驿馆的人原不知使臣是长公主,在知道是她以后,把布置的规格还往上再提了提,恨不得把院子里的地都擦得一尘不染。
只是她刚要抬步,却发现窗纸的角落上,有一道人影闪现。
她神色一凛,下意识抄起了袖中的短刀,喝道:“谁在外面!”
窗外的人影顿住:“……是我,殿下。
”
是燕渠的声音。
赵明臻松了口气,紧接着,她皱着眉打开了窗户。
“大半夜的,你不睡觉,来我这里做什么?”
浓墨般的夜色中,燕渠与她对视一眼,旋即又别开了目光,道:“方才去军营,再检查了一遍明日的布置,回来时……刚好顺路。
”
赵明臻唇角轻抬,道:“好,顺路。
那你怎么顺路到我墙根底下了?”
燕渠沉默片刻,还是诚实道:“有点担心。
”
赵明臻倚在窗台上,把玩着短刀的刀柄,闲闲道:“我又不是草包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