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本就是泥里刨食的出身,说句难听的,再低还能低到哪里去?又不是什么高贵血脉,是不是捡来的,一点也不紧要。
聂听渊打量着赵明臻的表情,见她眼神中有意外,心中便有了盘算:“看来燕将军……是没与长公主交底了。
”
他注视着赵明臻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道:“他并非大梁人士,身上流淌着的,是异族的血脉。
”
此话一出,营帐中忽然就静了下来。
赵明臻的脸上,也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:“你在说什么浑话?”
她原以为,这姓聂的暗戳戳地来找她,是想说些挑拨离间的话。
她心里也清楚,将军的大义之外,燕渠自然有他残忍的一面,只是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而已;
至于做驸马的私德,他既然剖白过,而她也选择了相信,就不会再去怀疑。
但是……
不论如何。
赵明臻很快平复下心情,冷冷道:“燕将军是我大梁的股肱之臣,才率北境军民吃下这一仗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这些污蔑诋毁的话,本宫不想再从任何地方听见。
”
“若不是敬聂公子你也是英雄,否则,单凭你在和谈的关口,这样挑唆是非,本宫直接就可以治你的罪了。
”
她没有追问,就定了性,倒是比聂听渊预想得更果决。
“长公主息怒。
”惊雷已经抛下,他反倒显得不紧不慢了起来:“若非事关北境大局,我也不敢冒犯。
只是……您想一想,如若这个消息传扬出去,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?”
赵明臻皱着眉:“说了这么多,你的证据呢?”
正因为知道这个事情若是真的,会掀起多大的风波,所以她才想都没想,就要扼住聂听渊的这个说法。
聂听渊继续道:“燕将军并非那户人家的亲子,此事虽知者寥寥,但也不算太机密。
”
“只是听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