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渠沉默一瞬,还是答道:“北狄的万俟浚必须交给我们。
”
赵明臻思忖片刻,问道:“他很危险吗?还是说这些年在战场结的仇太深,要杀了他告慰北境军民?”
“不只是。
”燕渠与她解释:“北狄是我们的叫法,实际上,是由大小多个部落聚成的。
”
“让他们凝聚在一起的,是他们部落共同信奉的神教。
这个万俟浚是他们的神子,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,他才对先后逃到乌尔霄汗国的北狄人有号召力。
”
来之前,赵明臻也狠狠恶补了北境的局势。
她若有所思地道:“明白了。
得绝了所谓神教的传承,才能真正防止北狄卷土重来。
”
“来之前,皇帝的意思也是,我们大梁接受的,必须是‘乌尔霄’的和谈,而不是‘北狄’的。
要乌尔霄承诺……”
还没说完,赵明臻的话音却戛然而止。
因为她突然意识到,有东西正威胁着她。
她的瞳孔蓦地一颤,下意识往后靠:“等等,你做什么!”
一回生二回熟,燕渠熟练地把她捞回了自己胳膊上,随即用一种很无辜的语气说了实话:“长公主这可就冤枉臣了,臣明明什么都没有做。
”
“我在说正事!”赵明臻据理力争,只是整个人都在他怀里,据理力争也显得底气不足:“你居然……不知廉耻!”
燕渠默不作声,只把她往怀里塞。
他不觉得有什么好辩解的。
再清正的男人,在看到自己的妻子时,也难免会有些不堪的肖想。
何况此时温香软玉在怀,她完完全全蜷在他的臂弯里,还把一双冰冷的脚,肆无忌惮踩在了他的腿肚子上。
赶在自己被他的胸口闷死之前,赵明臻双手捂住脸,挣扎道:“不行,你都没有……”
掌心下,脸已经红得要爆炸了。
她自己最清楚,她其实也……
分开了这么久,她自然也是想的。
所以在离京之前,她悄悄带上了新婚前准备了但是没有用上的鳔绡。
但是今夜来找他,她绝对不是为了……这一趟过来,就没带那玩意儿!
而燕渠不知道今天迎的使臣是她,也不可能提前吃好药预备上。
她的“不行”,抗拒的显然不是他本身。
于是燕渠心安理得地摘开了她掩面的手,低下头去吻她。
早就想亲她了。
从她踏进这座军帐起,他就很想把她押在怀里,亲得乱七八糟。
现在,他确实也这么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