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理她。
不管事实,是如兴湖自己开脱的这样,皆为婢子暗害;还是她也心向淑妃,主动借走她的人,结果都没有区别。
她瞄了一眼兴湖麻杆似的手腕,道:“别哭了,本宫不乐意看,到时候又要说本宫不仁慈,欺负孕妇了。
”
兴湖脸色一白,确实没再哭了,可是眼眶里的眼泪还是在往下掉:“陛下……陛下撤了我驸马的官位。
他是受我牵连,这件事……真的不能转圜了吗?”
赵明臻轻笑一声,道:“你那驸马的官位,本就是因你而来的,这回受你牵连撤了,不是理所应当?”
兴湖嗫嚅道:“我只是……”
赵明臻觉得和她这样的人说话没趣,起身道:“我不想听你求饶,你也不必和我辩解,你的侍女到底是受谁指使。
做主子的,既有管束下人的权力,那下人做错了事,自然都要担责。
”
赵明臻摆了摆手,一面示意下人请兴湖走,一面道:“本宫不想和你深究,否则,小惩大诫,就不会只到你的驸马为止了。
”
兴湖公主还想说些什么,但见赵明臻神色淡淡,却极威严,她心下畏惧,只得白着张脸退下。
兴湖走后,那位北境来的聂公子亦是前来造访。
面对聂听渊,赵明臻的脾气稍顺。
毕竟,当年若是没有他斩落那北狄大王的首级,令情势急转直下,她就真要被送去和亲了。
赵明臻与他对坐,道:“聂公子此番也是无妄之灾。
你若怀歉,倒叫本宫不知如何自处了。
”
“万幸陛下没有怪罪。
”聂听渊笑得温文:“总归是我不够提防,也才差点着了道。
”
赵明臻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。
聂听渊长相昳丽清俊,其实很适合这样笑,只是这人一边笑,一边抬眼若有似无地看着她,让她觉得很轻浮。
她没再说什么,只举杯道:“既然聂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