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道不敢,随即走入寝殿中,给赵明臻行礼:“微臣参见长公主。
”
都是熟人,赵明臻也不见外,搁下手里吃了半碗的肉粥便道:“嗯,起来吧,来给本宫瞧瞧。
”
黄亚盛拿出脉枕,轻轻垫在她的腕下,开始替她把脉。
赵明臻一动不动着,觉得无聊,抬头一瞥,却见燕渠也正盯着她的手腕,眉头深锁。
这是……在担心她?
赵明臻扬了扬眉,唇角勾起一点愉悦的弧度。
勒他签下的那纸契约,赵明臻已经不打算再提。
她原本介意,自己因燕渠而起伏的微妙情绪,可昨夜的情事过后,她忽又觉得,只要不是全身心投入,任他喜欢她,好像也可以。
毕竟,被爱包裹着的感觉很好,她好像也不是很介意他靠近了。
见黄亚盛收了脉枕,赵明臻还没出声去问,一旁的燕渠就先开口了。
“黄大人,长公主的情况如何,可有大碍?”
碧瑛微微睁大了眼睛,视线忍不住在两人之间逡巡。
她怎么记得,赴宴之前,长公主与驸马还不是这个氛围……
黄亚盛朝赵明臻告了声罪,以针取了她指尖一点血,在小钵里研开观察了一会儿,稍加思忖后道:“微臣猜测,长公主所中,应该是某种迷香。
”
“好在驸马去得及时,吸入得还不多,微臣一会儿开些解毒的方子,长公主悉心调养几日,也就无妨了。
”
正说着,小药童就端着药碗走了进来。
黑糊糊的药汁散发着辛苦的气息,赵明臻眼睛都没眨一下,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。
碧瑛赶忙接过空碗,又给她端茶漱口,一面却有些疑惑地道:“黄大人才刚把完脉,怎的药就煎好了?”
见黄亚盛眼睛滴溜溜转,又看燕渠又看天,赵明臻觉得好笑,倒是直接道:“因为这不是解毒的方剂,是避子汤。
”
碧瑛愣了愣,她自觉多嘴,垂下眼没说话了。
酉时刚过,燕渠回了公主府。
寝殿内,赵明臻这会儿才睡醒她身子虚乏,睡了一整个白天,才勉强回过劲来。
听到男人的脚步声,倚在床头看书的她也不抬头,只道:“皇帝怎么说的?”
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燕渠自然是要进宫和赵景昂说明情况。
“正在彻查。
”燕渠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四个字,随即又道:“另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