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又有点儿后悔了,对刚刚那句承诺。
总感觉许下这句之后,他会狠狠地叼住她不放,哪怕是咬下一块肉来。
她忍不住咕哝着,给自己找补:“我没说完呢,你若死在战场上,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守寡的。
”
“有殿下这话,”明知她这话绝不是在关心,他的声音还是越发沙哑:“臣倒是不敢死了。
”
“你……”赵明臻又捶他一下,别开话茬道:“新婚时,你不还拒绝本宫吗?”
那时亲他还不愿意,这会儿倒是把她按在怀里啃!
“后悔了。
”
燕渠轻描淡写地说着,松开了一点对她的桎梏,赵明臻刚松了口气,他的吻却又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。
他把她抵在臂膀和锦被之间,吻得又凶又狠,不给她一点反应的余地,只有扣在她颈后的大掌,还在温柔地轻抚。
赵明臻气急,张嘴想咬他,反被这人钻了空子,连她的齿关一道撬开了。
晕晕乎乎的,她倒还没忘把这一口咬下去。
血腥味逐渐弥漫在唇舌间,他的攻势却丝毫不减,直到她真的支撑不住,连后颈都软了下来,完全倚在他掌心,他才终于肯停下掠夺。
赵明臻羞恼极了,稍缓过劲后,扬手就照他脸就是一下。
可惜离得太近,没办法蓄力,啪的一声,只拍到了燕渠的下巴。
赵明臻捏着自己的手指抱怨:“你怎么连脸上的骨头都这么硬!”
燕渠挑了挑眉。
他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视线幽深不明。
灯台上的红烛轻轻一曳,终于是灭了。
……
赵明臻再睁眼时,窗边已经有朦胧的晨光透了进来。
见她醒来,盘坐在床尾的燕渠别开眼道:“长公主。
”
赵明臻缓了一会儿,看到眼前的男人,想及昨晚的情形,生气了,卷着被子往床内侧过身去。
只是背过去没一会儿,她便一骨碌坐了起来,从被子下踢他一脚,冷声质问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结果这个不要脸的男人,居然隔着锦被,攥住了她的足腕,还扬眉又看了过来,反问道:“不是长公主说的,不让臣睡完就跑?”
这人记性都用在什么地方!
赵明臻更气了,想要再蹬他一脚,可他的手竟用了力,像昨晚那样攥住了她脚踝……
她忽然觉得,自己的记性也有点太好了。
燕渠大概也想起了一些画面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