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回。
”
这一趟进京,燕渠只带进京二十来个亲兵,还有一队兵马,留在了二百里外的驿站休整。
项飞鹏神色一凛:“大将军是怀疑是假消息?可军报皆是秘文写的……”
“经过人手的东西,能有多可靠。
”燕渠抬起了锐利的眼瞳:“上一封军报,还在说乌尔霄汗国接受了北狄余部的投靠,这一封信,突然间就天下太平了起来,事情未免也太顺利了一点。
”
易地而处,如果他是北狄人,既借了乌尔霄的势,就不可能等兵疲马乏的大梁,在收复的失土站稳脚跟、重新迁定人口后,才卷土重来。
他一定会现在就打。
燕渠的眼神渐沉
他是没有养寇自重、放任北境情势发酵,好让皇帝派他回去救急的意思。
所以在上月第一份军报来时,就已经上奏皇帝。
虽然皇帝的意思,实在叫人失望。
但这不代表北境其他人没有,譬如那位聂都督。
聂家把持桓阳府多年,对他们而言,如果收复的十三城不能到手,那桓阳府作为边境重镇的意义就会被大大削弱,也许,还不如叫北狄人拿去。
项飞鹏听着听着也急了,忙道:“如果军报有问题,大将军,我们现在鞭长莫及,该怎么办?”
几句话的功夫,信鸽已经把加餐吃完了,又盯上了燕渠手上的那两粒豌豆。
感受到鸟嘴在啄他,燕渠哂笑一声,摊开了掌心,道:“也许只是我杞人忧天。
不过,上月的回信,我已下了军令,如有异动,先存人、再留地。
”
城池丢了还可以再打,已经被北狄统治奴役了数十年的遗民,此番若是再被掠夺回去,恐怕十难存一。
这两年下来,他在北军中也有拥趸,并非聂家可以号令。
实在不行……
项飞鹏定了定神,躬身应是后没再犹豫,直接牵马出城、去往驿站找同僚报信回合。
碎雪飘飘,天似乎更冷了。
燕渠看着漫无边际的白,神情复杂。
事态再酝酿下去,他恐怕不会等谁的首肯了。
只是到那时……
也不知会否牵连到她。
申时方至,燕渠打马从兵部衙门里回了公主府。
天边细雪未停,他肩上落了一层浮白。
赵明臻已经在前厅等他了。
为赴节宴,她今日穿着宫装,梳着凌云髻,画了严妆,连头发丝都散发着盛气凌人的姿态。
很难不被她张扬夺目的美貌震慑住,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。
才翻身下马的燕渠偏开眼,拱手道:“长公主。
”